“呦,這新聞台還真不賴,隻是交代了幾句,就一直在重放呢!”伴隨著高跟鞋點地的聲音,秦雨那端莊有柔媚的聲音再次在盧芬的小房間裏響起,“我從來不知道小芬你的演技居然這麼好,把假的都能說成真的,這眼淚說流就流,收放自如,大伯母我真是自愧不如。不過你表現的不錯,我真是……應該滿意的。”話到最後,卻有一份咬牙切齒感。
幾句話一下子打碎了房間裏暗淡安靜的氣氛,電視裏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又被完全分割開來,盧芬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電視熒幕,就好像一點都沒有發覺有人進屋似的。
“啪”的一聲,屋頂的燈被點亮,秦雨從開關上移開了手,輕輕搓了搓手指,又靜靜的走到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窩成一團的盧芬,這次,秦雨的身後並沒有跟著執槍警衛。
扯了扯嘴角,她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這是在沉默抗議麼?”
盧芬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穿著一身深紫色旗袍,上麵繡著大紅牡丹的秦雨,還真是喜慶,本來以為最大的贏家是自己,沒想到最後便宜的卻是秦雨這個老女人,可悲的是自己居然還要受她的脅迫像個提線木偶般她說一句自己動一下。
暗暗哼了一聲,斜睨了秦雨一眼,盧芬開口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我要東西你還沒有給我。”
“按我說的做了,”秦雨突然嗬嗬一笑,彎下腰,一把捏住了盧芬的下顎,那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尖尖的手指在白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尖銳的聲音突然就刺痛了盧芬的耳膜,“你這個小滑頭,你以為你翻得出我的五指山,怎麼,是不是發現電視上放的和你原本在節目上說的有很大的不同,少了很多內容是麼?”
秦雨紅唇高揚,笑的十分詭異,“想靠這出節目來整垮我,盧芬呐盧芬,你還太嫩了,你以為我和人做交易以後都會放心的任由那個人倒騰?那你未免也太輕敵了,想說我和傅家的男人有染,想告訴大家說我和盧芳是母女聯合一起謀奪盧家,想把傅家也拖下這個泥潭,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讓你好渾水摸魚?你真是想的太容易,太輕巧了。”
一手捏住盧芬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幾拍,最後是“啪”的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後是秦雨不複柔媚而顯得尖銳的話語,“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合作的機會你不珍惜是不是,好,那你就等著和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還有你那個在逃的盧芳姐姐一起下地獄吧。”
想到傅振漢看到第一遍節目影像的時候,聽著傅振漢和自己有苟且行為,傅家收買自己和盧芳想要吃下盧家的那些話,傅振漢當時那氣怒地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讓秦雨是又憋屈又委屈,她當時怎麼知道這個盧芬居然會陽奉陰違,口上答應的好好的,卻又當場變卦,把傅家也脫下了水。
好在自己也多留了個心眼,比盧芬多算計一層,並沒有告訴盧芬這是錄像節目,而不是直播節目,又事先檢查了一邊,發現盧芬的口風不對,就立刻讓剪輯師把那一段段不能出現的內容給卡下去了,否則,傅振漢就算再喜歡自己,可壞了他的事情,也一定會暴怒的。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盧芬的錯,是她不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才害得自己被傅振漢罵,被嫌棄,所以她有多委屈,盧芬就要受到多重的懲罰。
撫摸著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頰,盧芬恨恨地看著秦雨,心中不住大罵,老妖婆,壞了自己的好事,本來自己完整版的那段話可以把傅家、秦雨、盧芳全部都給一網打盡,就算是不能動搖傅家的根基,但傅家那個男人和秦雨的醜事也一定會被千夫所指,等到他們自顧不暇的,盧芳又被收監之後,就是自己坐收漁利之時。
問她是怎麼知道那個男人是傅家的?那還不容易,秦雨天天都甜膩地喊著振漢,這些個軍人一見著那個男人就整齊喊著傅上校,她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這些都是傅家的軍人,秦雨也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和傅家的人有一腿,自己會輸,隻怕傅家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可是,還沒有到最後,她盧芬還沒有徹底玩完,盯著用恨意的目光看著著自己的秦雨,盧芬暗暗垂下了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