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刻她就被迫知道了原因,從另一個當事者口中。
“丫頭,剛剛那個女生要邀請我當她的男伴去參加一個珠玉展,我拒絕了,”帝鴻懿軒清朗醇厚的聲音在馬娉婷身邊響起,坐在實木椅子上有些瞌睡的馬娉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隨意回答了句,“這樣啊,然後呢?”
“然後我告訴她我的女伴早就已經確定了,”帝鴻懿軒聲音中有了幾抹調笑的意味。
“哦?那是誰啊?”仍舊是睡意朦朧,迷迷糊糊的馬娉婷繼續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帝鴻懿軒的下一句話讓馬娉婷的腦袋徹底成了漿糊。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等她腦袋重新活動起來,一切清明的時候,她睡意陡消,猛地從實木椅子上一躍而起。
盯著帝鴻懿軒,馬娉婷無力道:“你說的該不會就是和玉她們家那個‘珠玉展’吧,”指著自己,她又問道,“女伴?”,見他含笑點頭,馬娉婷無聲歎氣,“你饒了我吧,我考慮了一上午,結論就是我不適合去那什麼珠寶展。”
“為什麼?”難得看見馬娉婷如此沒有精神、沒有動力的的樣子,帝鴻懿軒俊美的眉峰向內聚攏。
馬娉婷困倦道:“不為什麼,就是不適合,不想去唄,你是不知道,和玉這次可是把全班的同學都邀請了,還提出了幾個條件,我又不是沒眼力勁兒的人,哪裏能不知道她看不慣我,那幾個條件估摸著就是針對我提出來的,明知道人家的那點心思,何必呢?我懶得再和她們耍些心眼,累得慌。”
帝鴻懿軒聽出她話裏的無謂,心裏微微一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聲音溫和,“怎麼了?班上又有人找你的麻煩?”腦子都用不著轉彎,他就明白了。
“也不算麻煩,那幾個女生隔三差五都要來這麼一會,我都已經快要把她們來找茬當成生活調劑了,不得不說,習慣的確是蠻可怕的,不過,本身不是自願的習慣就很容易讓人產生厭倦了。
帝鴻懿軒,你說,為什麼人和人總要產生紛爭才可以呢?相安無事,和平共處難道就那麼難麼?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同一件事情,總有人可以不斷地拿出來做文章、找矛盾,真的有那麼閑麼?”一想到嶽洋那幾個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麵孔,馬娉婷心裏就微微發悶,真想眼不見為淨。
帝鴻懿軒收回手,讓馬娉婷在實木椅子上坐好,蹲下身子,看著她,“丫頭,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到周圍所有人的喜愛,世界上,有喜歡你的人就有不喜歡你的人,你隻要和那些喜歡你的人好好相處就行;至於那些不喜歡你的人,你根本沒必要花太多的心思,更不必為她們而煩惱。”
馬娉婷微微一歎,帝鴻懿軒說的道理,她哪裏是不明白,隻是這並不是她花不花心思的問題,而是人家找不找茬的問題好伐,主動權又不是掌握在她手上,難道下次或者墨雪或者嶽洋或者和玉來挑釁,她說一句“不好意思,今天休戰,明日繼續”就可以完事了?怎麼可能。
見馬娉婷還是沒什麼反應,帝鴻懿軒不再勸慰,反而很幹脆的丟下一顆炸彈,“那個珠玉展,我已經答應了,而且丫頭,作為女伴的你也必須和我一並出席。”
什麼?馬娉婷一下子就從萎靡中振奮起來,嚷嚷道:“帝鴻懿軒,你怎麼可以隨意決定呢?我才沒有答應你,要去你自己去,人家我說不去就不去,麻煩。”
帝鴻懿軒興味地看著那張此時嘟著唇、皺著眉的不悅小臉,心裏卻是覺得比馬娉婷剛剛一臉懶散的時候要漂亮的多,他很是自信道:“丫頭,相信我,你一定會來的。”
馬娉婷斜睨著他,不甘示弱,“我肯定不會去的。”可帝鴻懿軒的下一句話,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反駁。
隻見他俊朗的笑臉上帶上一絲狡猾,使出殺手鐧:“別忘了,我們初次見麵,你好像還欠我一個要求。”
馬娉婷頓時懵了,貌似、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