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的是哪門子的章?辦的是誰jiāo代的事?”鳳知微森然一笑,“你要拿我,我被拿了,你關我,我進牢了,你要我jiāo代,我jiāo代了,jiāo代得比你更清楚更詳盡,你還有什麽理由,來對我動刑?”

“你那叫什麽jiāo代?”彭沛反唇相譏,“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你無權評判!”鳳知微冷笑,“陛下說是,才是!”

“陛下……”彭沛yīn惻惻一笑,“你想見是嗎?行,過了這萬蛇,再見吧。”

“這些小乖乖。”桂見周在旁嘻嘻一笑,大黑痣鮮活躍動,“等下都放在你的褲襠裏,兩邊褲腳縛緊,底下用火一烤,蛇們怕熱,在你褲子裏橫衝直撞……嘻嘻,滋味甚好!”

兩個衙役般過一個桶來,裏麵足足幾十條蛇,又有人搬了火爐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衛士站到牢側,上頭人影閃動,不知道有多少人。

彭沛負手冷笑。

魏知上過戰場,身邊又有顧南衣那樣的護衛,想必多少會點武功,他不怕魏知會武功,沒給他任何禁製,就是為了讓他動手的。

隻要他在牢中動手,傷了任何一個衙役,他便立即可以入他以罪,什麽賣國謀逆先放一邊,殺人罪就可以要他命!

如今bī他到這等地步,年輕氣盛的魏知,怎麽可能任人魚ròu?

牢門打開,兩個重甲衛士上前來,按住鳳知微臂膀,一旁衙役抬著的蛇桶群蛇攢動,滑膩膩的身軀在燈下發出yīn慘慘的光,滲出青色粘液,令人見之yù嘔。

這東西看一看都覺得是噩夢,若要放進身體裏令萬蛇噬咬……

鳳知微臉色似乎白了白。

桂見周興奮的鼻翼翕張,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品大員動刑,熱愛鮮血和慘叫的變態獄官,全身血液此刻都沸騰yù舞。

“鏗!”

“哎喲!”

驀然一聲慘叫,一個衙役抱著手跳了開來,險些將抬著的蛇桶打翻。

他嗷嗷的叫著,舉著手,油燈照she下,那手指軟軟垂下,也跟蛇似的。顯見已經斷了。

地下有塊小石頭,沾著些血跡。

彭沛霍然回身,指著對麵已經起身的顧南衣,大吼,“穿了他琵琶骨!”

“是!”

衙役們抓著巨大的穿骨彎鉤過去,鉤尖寒芒爍爍,這東西一旦穿過琵琶骨,絕世高手也成廢人。

顧南衣自牢後緩緩站起,一身重鐐發出沉重玎玲聲響,那些重鐵的暗光在黑暗深處,如無數雙森然的眼睛,凜然盯著對方。

鳳知微皺了眉,眼神裏掠過森然之色。

彭沛竟然膽大如此!

彭沛眼底露出得意之色——鳳知微也許能忍,這個護衛卻一定不能忍,他一定會動手,他動手,也一樣!

深深吸一口氣,鳳知微眼神裏掠過決然之色,抬起手指——

“穿你個頭!”

聲到人到,上頭入口騰騰的竄下一道黑旋風,一對雙刀舞得雪亮,雪花般翻滾著下來,二話不說當頭一刀,對著那拿穿骨鉤的衙役就砍!

刀光殺氣騰騰,毫無猶豫,那衙役一抬頭便見刀光已到頭頂,心膽俱裂之下撒手就跑,沉重的鉤子掉下來砸扁了另一個的腳趾,嗷嗷的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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