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真正想要敲開門合作的,一直都表現的意興闌珊,他也找不到什麼渠道去親近一下關係,倒是今天,他的助理竟然能跟那人說上了話,這倒是讓楊賀有些好奇:“你認識祁總夫人?我看你們似乎是認識的。”

穆笙瞬間生起一股莫名的驕傲和自得,但這份驕傲顯然不是來自認識溫然,而是道:“我跟溫然不太熟,因為跟他接髑的不多,我跟雲敬哥,我是說祁總比較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楊賀眼睛瞬間亮了亮:“一起長大的,那是發小啊,那以後要是跟祁氏談什麼項目,讓你去負責的話,豈不是好談的多。”

穆笙聞言有些尷尬道:“這...應該不太會。”

楊賀皺眉:“怎麼,你們關係不好?”

穆笙連忙道:“也不是不好,就是雲敬哥自從結了婚之後,他的夫人不太喜歡他跟我們這些兒時的朋友接髑,雲敬哥對他夫人挺言聽計從的,所以現在似乎對我有意在避開。”

楊賀眉頭一挑,隻說了句可惜,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不過那眼神卻一直在穆笙的身上上下遊移,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穆笙長得的確不錯,比他捧起來的那些個小生小花餘毫不差,更甚至比他們還多了一股清冷仙氣的氣質,氣質這玩意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起來的,尤其是這種浮躁來錢快的圈子,多少個光有臉,恐怕小學都沒畢業的就進來混,在這種爛泥似的塘子裏,多了個氣質天成的白天鵝,可不就顯眼了。

於是楊賀道:“其實你外形不錯,要不要考慮當個藝人?”

穆笙忍住眉眼間下意識展露出來的厭惡搖頭道:“不了,我要是再年輕個十歲說不定還有可能,我這都快奔三的年紀了,已經晚了。”

更何況,藝人是個什麼,看著再光鮮亮麗,那也隻是表麵上的東西而已,想當初他家還沒破產,他還在那個上層圈子裏的時候,什麼影帝影後,還不是一個電話就能隨便叫來陪酒,他見的太多了,哪怕這一行的確很賺錢,但他窮到連下一頓飯在哪兒都不知道的時候,都沒想過要進這個圈子給人當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意兒。

楊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了。穆笙轉頭看著窗外,滿心的迷茫和莫名的求而不得,他總覺得他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可是究竟該是什麼樣,他自己也不知道。

顏哲他們劇組的戲份已經拍攝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有不少沖突和爆破的場景,外景早在拍攝棚內戲的時候就開始搭建了,現在差不多剛好搭建完畢,重要的爆破戲份拍完,這部劇的重頭戲基本上就結束了,後麵就是一些細膩的部分慢慢收尾。

顏哲還以為這部電影怎麼都要雕琢個一年左右的,但導演盛況雖然過於軟了,可他真的很擅長去發掘演員的特性,幾乎輕輕一個點撥,就能讓演員在劇裏麵找到自己的定位,不過大概也有請的都是一些有實力的戲骨的原因,演技上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去磨合,大多數鏡頭都是一條過,有時候情緒上來了,更是好多個一鏡到底的臨時發揮,這才短短數月就將重要的戲份拍完了。

有些已經殺了青的老實力派臨走時還說,以後要還是這樣的劇組,減少片酬也要請他來,跟著省心的劇組拍戲,就是令人輕鬆,換個糟心的,哪怕兩三個月的戲份,都拍的令人禿頭。

這邊拍攝各種順利,穿越劇組幾乎都快要散架了,有演員走,但有更多想要出人頭地的新人想要進來,演員劇組是不愁的,愁的是拍攝的進度一拖再拖,更讓人瘮得慌的是,這劇組還鬧出了一場謀殺案。

當然這謀殺案跟劇組沒什麼關係,真要有關係,劇組早就被叫停了,是他們劇組在拍攝外景的時候,有一個落水的鏡頭,落水前需要扒拉橋墩掙紮一下,結果這一扒拉,那看著很敦實的橋墩,竟然裂了,整個橋墩斷了半截,本來是替身落水,結果那演員自己掉下去了,那個演員不會水,很是嗆了幾口水,驚慌的全身抽筋,差點就要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