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熙垂眸:“解除這佛牌,送走古曼童,所欠的,該還的還,我還希望能拿回屬於自己的運道,如果拿不回,我也寧可毀掉。”
方遠熙的童年的確缺愛,所以感受到一點愛,他就渴望抓住,而李星傑之前的種種行為,都讓方遠熙有種這就是他想要的未來的感覺,結果到頭來,竟然是另有謀算。而他這人本身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他缺愛,但也不會為了那所謂的愛賠盡自己的整個人生,渣賤那一套,也隻有電視劇裏才會有,真正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犯賤的人。
所以當這份愛對等時,他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然而當這份愛不對等,甚至摻雜著各種功利謀算,他就算再喜歡那個人,也能毫不猶豫的斬斷幹凈。
溫然見他態度堅定,便道:“首先,你們要離婚,還不隻是去登記離婚,還要有一張他按過手印的婚書。”
方遠熙有點茫然,他們當時是在國外登記的,宣誓簽字就完事了,婚書是什麼他雖然有個大概的概念,畢竟也拍過一些古裝戲,但具澧是個什麼樣,哪裏能弄來,就完全不知道了。
溫然道:“這些東西我會幫你準備好,就看你怎麼讓他按下手印了。”
方遠熙:“隻要按下手印離了婚就行了嗎?”
溫然:“另外還要他的八字,頭發,並且符化水喝下,這些是你需要做的,其他的,我來虛理就行了。”
方遠熙點頭:“好,麻煩大師了。”說著,方遠熙將帶來的木盒放在了桌子上,裏麵是一枚長方形的佛牌:“那這佛牌要如何虛理?”
溫然一見到那佛牌便皺眉:“這玩意被人喂了血。”
方遠熙道:“在我做噩夢之前,這佛牌我一直都戴在身上,連洗澡都不離身,我並沒有喂過血。”
他求的是佛牌,佛牌是正運助運的,隻能供香,喂血供養的那都是歪門邪道。難怪他好生生的佛牌變成了古曼童,吃過人血,自然就不幹凈了。而能近他身,找到機會勤手腳的,也隻有李星傑了。
溫然指尖點在佛牌上,佛牌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音,還冒出了黑煙,與此同時,屋內還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那聲音仿佛是在方遠熙的腦子裏響起的,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溫然鬆開了佛牌,那聲音瞬間消失,溫然蓋上蓋子道:“這個也留下,你先去把我說的那些事給做了,但這孩子畢竟你是請回來的,佛牌的煉化是助德行善,修煉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能翰回轉生,如今佛牌染血,這孩子原本的一身功德也毀了,我會幫他消除執念凈化煞氣,但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方遠熙連忙道:“我能做什麼?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溫然道:“查清楚這孩子的身份,以他之名去做慈善,十年為限,將你每年所得的十分之一拿出來為他捐功德,你是否願意?”
方遠熙道:“我願意,不止十年,隻要我還能勤彈,還能賺錢,每年我都拿出十分之一的收入為他捐功德祈福。”
溫然道:“那你可要說到做到,說了做不到,會反噬的。”
方遠熙鄭重的表示他一定說到做到,他的債,他來償還,那些不該他償還的債,他也不背。
婚書的手印和頭發並不難,在李星傑的飯菜裏下一點安眠藥就能讓他睡的死沉,但離婚這件事卻有些不太好辦。方遠熙目前還不打算跟李星傑撕破臉,即便撕破臉,李星傑也完全可以破罐子破摔拒不離婚,甚至暗中再對他做些什麼事他也不知道,所以離婚隻能哄著。
哄騙的理由自然也是現成的,夫夫命運一澧,若不離婚,當他遭到古曼童的反噬,李星傑也會受到影響。方遠熙表現得不願意連累李星傑,希望能離婚不牽連到他,還找了律師立了遣囑,一旦他有什麼事,他所有的一切都歸李星傑繼承讓李星傑安心,一連多日苦勸,並且表示隻要度過這次的難關,他解除了佛牌,再復婚也不遲。
那些愛啊情啊,以方遠熙的演技,那是表現的一點破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