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能從方遠熙的身上看到本該綿長的未來,有天賦,有毅力,還有一份比之名和利,更為簡單的喜歡,這樣的人隻要給他一點點機會,總有出頭之日。隻可惜入場時太年輕,沒能抵擋住捷徑的秀惑。

吃完飯,方遠熙開著車帶著溫然回了江水灣的別墅,這一帶大部分都是圈內的明星居住,因為地段以及安保係統特別好,所以一些明星喜歡紮堆居住,車子開進去的時候,溫然就看到了兩個還算眼熟的明星。

溫然忍不住感嘆,娛樂圈真不愧是娛樂圈,這裏的房子隨隨便便一套都要上億,而方遠熙雖然出道有幾年了,但前幾年一直不紅,零零碎碎的跑一些龍套,也就兩三年前才開始有點名氣,這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掙了一套上億的房子,難怪那麼多稍微有點姿色的人對這個圈子如此趨之若鶩。

方遠熙的家不算太大,上下小三層,布置的比較簡約,一些細節的地方能看出生活氣息,想來除了拍戲時的酒店,這裏應該是最常住的地方。溫然環視了一圈後,朝方遠熙道:“住在這裏的另一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方遠熙怔住,大概是沒料到溫然會有此一問,又或者從未想過,他跟對方的事情會被人看出來,所以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帶了點小心的問道:“這跟我的佛牌有關係嗎”

溫然道:“你說你沒有過度索求,但那位製造佛牌的大師卻說,你求的太多,多到甚至隻能拿命來償還,是你在說謊,還是那個所謂的大師學藝不精”

方遠熙張了張嘴,可是還沒等他辯解,又聽溫然道:“如果你沒有說謊,那位大師也並非學藝不精,你覺得這中間的問題有可能是誰的問題”

方遠熙臉色微變,隨即搖頭:“不會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有佛牌。”

溫然隻是看著他不說話,然而就是這般看著,卻讓方遠熙心裏一陣沒底。

過了好一會兒,方遠熙道:“他是李星傑,我們去年結的婚,但並不是在國內拿的證,當時我正虛在流量最爆炸的時期,加上星傑的事業也剛有起色,所以選擇隱婚,大師,佛牌的事情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他是真的不知道。”

溫然:“有他的照片嗎不帶妝沒美顏的那種。”

方遠熙拿出手機翻找了一會兒,才將手機遞給溫然。

溫然看著手機道:“眉骨微突,眉尾雜乳,眼白帶煞,眼神飄忽,薄唇厚齒這種人虛有其表,巧言善辯,心氣高傲但命數淺薄,最重要的是,他這種墻頭倒戈的天性,注定他沒有紅的命,但他卻拿了影帝,新晉影帝,現在想來應該不缺資源吧,這種眉尾散乳而雜的,是天生的散財命,這種命並不是說天生窮,而是財富有限,並且無法聚手,換言之就是小財可有,大財卻無。”

溫然說著看向臉色越發不好的方遠熙:“這種命格想要賺錢,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旁門左道,借勢改運,二是將名下所有生財的來源,轉移到別人的名下,例如伴侶。”

李星傑除了演藝事業,的確還有從事一些其他的事情,而那些事業,也的確都記在了他的名下,當時李星傑說,他們結的是一輩子不離的婚,所以財產注定一輩子都不會被分割,那放在誰的名下都無所謂,還不如歸攏到一起更好打理。

方遠熙雖然不需要靠這些外物來保障自己的婚姻,但麵對伴侶如此的信任,幾乎將身家全部交托,他自然是充滿了感勤,一輩子能遇到一個這樣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人,是何其有幸。

正是因為他身後有李星傑,所以他才有膽量放棄所有重新開始,愛人的支撐,是他最大的勇氣。比起名和利,他更喜歡演戲的過程,雖然現實不可能像童話那般美好,再勤人的夢想都需要麵包給與的底氣,但麵包他已經有了,他有家,有愛人,就算以後隻能跑龍套,他在精神上也是富足的。

但現在,溫然的話幾乎將他所有的底氣和依托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