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看就是窒息導致的死亡,但他身上卻沒有任何痕跡,如果溫然這麼說,那韓山的死亡調查恐怕要轉組了,這不是他們普通刑偵組能查的了。
“你說他喜歡靈異,這有沒有可能是他去過哪裏,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這才惹禍上身?”
溫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們應該搜查過他的家吧?”
徐騫點頭:“搜過,但沒有搜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溫然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符的照片:“你們在他家見過這種符嗎?”
徐騫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搖頭,別說這種了,就是普通的符都沒見到過:“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了嗎?”
三天後就是韓山下一次的遊戲時間,所以一個星期前,韓山就從他這裏買了五張弒神符,連帶著上次從遊戲裏出來後剩下的,他手裏至少還有十張。這弒神符可不是隻能遊戲裏使用的,生活中同樣是個很厲害的攻擊類符籙,從韓山死前準備給他打電話這一點就能看出,韓山遇到的東西不一般,而弒神符完全可以對付厲鬼,現在韓山死了,在他家又找不到符,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這件事溫然沒辦法告訴徐騫,隻能道:“就是覺得奇怪,他找我買過符,如果是被鬼纏身了,我賣給他的符不可能不起作用,但他家連一張符都沒有。”
徐騫道:“這一點我會記錄的,你跟韓山接髑,有聽他說過遭遇過什麼靈異事件嗎?”
溫然搖頭:“沒有。”
徐騫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等我整理一下筆錄,你稍後簽個字就行了。”
溫然道:“我能不能看看屍澧?”
徐騫想了想:“目前是不能,但如果這個案子轉交給了特殊部門,以你天師的身份,說不定可以。”
溫然點點頭,沒再多說,跟著徐騫從房間裏出來後,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祁雲敬,麵無表情氣場強大的站在那兒,讓過路的一些小警員都忍不住微微避開繞道走,一見到他出來,就立刻抬眸望了過來:“怎麼樣?”
溫然朝他搖了搖頭,有些話在這裏也不太好說。
祁雲敬上前,站在了溫然的旁邊,然後看向徐騫:“如果沒事,我就先帶人走了,如果有事,可以隨時跟我的律師聯係。”
徐騫笑了笑,眉頭一挑:“沒事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祁雲敬一手搭在溫然的肩膀上,將他帶著往外走,溫然看了他一眼,這在外麵的,也不好特別明顯的表示嫌棄,就隨他了。
剛要從走廊轉彎離開的時候,徐騫朝溫然喊了一聲,溫然回頭:“怎麼了?”
徐騫:“忙完了有時間一起吃飯啊。”
溫然點了點頭:“好。”
祁雲敬目光沉了沉,往外走的步子明顯大了兩分。
等溫然走到外麵,才發現已經來了兩個律師,似乎正在跟進溫然的問題,其中一個走過來對著溫然點了點頭,又朝祁雲敬道:“警方這邊隻是例行詢問,因為死者臨死前,手機停留的界麵是要給溫先生打電話的,但這通電話並沒有撥出去,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顯示溫先生與死者有舊怨,如果沒有其他新的證據出現,溫先生應該與這件案子毫無關係。”
祁雲敬嗯了一聲:“你們詢問清楚,讓他們有什麼事先聯係你們。”
那律師點了點頭,溫然剛準備說沒必要,就被祁雲敬給拉走了,離開了警局,溫然忍不住道:“太誇張了吧,就隻是隨便問問,要如果不是非要走流程,可能就電話裏麵問過就行了。”
祁雲敬將他塞進車裏:“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走流程比較好。”
溫然:“??”這是啥意思,可以私下搞定的事情卻覺得走流程比較好?要不是看在祁雲敬第一時間叫來律師的份上,他都懷疑祁雲敬是不是巴不得他進局子了。
韓山的事情疑點重重,但現場已經被控製,屍澧他又看不到,所以溫然也隻能暫時放下,但韓山的事卻也讓他警覺了起來:“那場遊戲,現在怕是覆蓋麵越來越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