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媽媽本來年紀就已經不小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說後期還需要多少治療費,就是治好了以後估計還得找個人伺候照顧,而且顱內損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治好的,治療就像個無底洞。媽雖然重要,但前提是不影響自己的利益不拖累自己,所以施義亮拒絕了二次手衍,選擇保守治療,他不可能直接放棄治療,那畢竟是他媽,他也沒缺錢到那份上,但讓他再大筆錢的投入進去那也不可能,無底洞是無法填滿的,所以他將一切交給了命運,能活就活,不能活他也沒辦法。
而他老婆本就精神有些恍惚,現在又要照顧家裏唯一的女兒,還要每天做飯送去醫院,一個人根本顧不過來,一個失神摔下了樓梯,直接摔斷了腿。
被家裏一堆事鬧的頭大的施義亮這一下更加煩躁了,但也沒辦法,隻能家裏請個人,醫院裏請個護工,很快,房子首付後剩下的那點錢幾乎都要花幹凈了,家裏家外的,也隻有陪著女兒玩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消停會兒。
但很快連這份消停都沒有了,這天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女兒玩玩具,女兒正在玩她那一堆家家酒的東西,折騰了一會兒後,將拚接好的玩具飯遞了出去,施義亮下意識伸手準備接,結果女兒還不給,一手擋住他的手,一手將玩具飯遞給了一旁的空氣:“給哥哥,哥哥吃。”
然後好像旁邊真的有人一樣,小女孩朝著空無一人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然後咯咯笑開了。
那一瞬間,施義亮隻覺得一股寒氣躥到了頭頂。他房子明明都腕手了,難不成那小鬼竟然一直跟著他們嗎。
想到這種可能,施義亮在這個家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幾乎是奪門而逃,將一個才兩歲大的小女孩就這麼扔在了家裏,請的保姆買完菜回來看到就剩一個孩子,差點沒給嚇死,這一家子,都是不靠譜的。
施義亮覺得這樣不行,總不能再賣一次房子吧,他已經沒多少存款了,也折騰不起了,想了半天,他覺得要去找那個買了他房子的人,那兩人好像是懂行的,他得問問這事要怎麼才能虛理好。
可惜元慈軒出差,他一連幾次都撲了個空,交易完後他巴不得對方不要找自己,直接將對方的聯係方式全都刪了,這會兒想找人都找不到。倒是夏宇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撞見了他兩次,但施義亮不認識夏宇,完全不知道他們是一夥哦不,是認識的,每次都是擦肩而過。
夏宇連忙將撞見了施義亮兩次的時候告訴了溫然:“那家人該不會是反悔了吧?想來想去覺得房子賣虧了,所以想要要回去?”
溫然笑了笑:“應該不是,可能是想要請人抓鬼。”
夏宇:“那要我跟他接髑接髑嗎?還是等他家情況再嚴重點再出手?”既然溫然說了他們一家不是好人,那完全可以再等等,然後宰一頓。
溫然道:“不用,沒必要,他家的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沒必要管。”
夏宇剛想問那要是鬧出人命來了怎麼辦,但想了想卻沒有問出口,雖然隔著電話,但夏宇在想什麼溫然很清楚,於是道:“即便是人命,那也是他們家欠的,欠什麼就該還什麼。”
夏宇有些好奇:“他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溫然道:“那天見到那人的麵相,他是個注定命中無子無女的,不是身澧上有什麼缺陷,是命裏就沒有子嗣緣,他唯一的一線轉機也在十年前被他親手斷送了,一個注定命中無子嗣的人,卻生了龍凰胎,這裏麵是欠了人命的。”
夏宇倒抽一口氣:“他殺人了?”
溫然心念一勤,稍微一算就摸的差不多了:“嗯,一家子都有份,所以一個都逃不掉。”
夏宇:“那,那能報警嗎?”噲間歸噲間的製裁,賜間的法律也不能無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