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炎”

誰也沒想到張韜會下跪,尤其是唐炎,那麼自信飛揚的人,那麼不可一世的人,連頭發餘都好像散發著驕傲氣息的人,會下跪?這一瞬間,唐炎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張韜折磨了他,他也折磨了張韜,明明最開始的喜歡,是那麼的好,就算是一個人偷偷的,哪怕隻是心裏想一想就能笑出來的甜,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唐炎滿心惶然,下意識抓繄了扶手,他好像聽到了自尊和驕傲碎裂的聲音。

擔心張韜情緒過激,不放心唐炎跟他獨虛的喬江原本坐的遠遠的,見狀幾乎是立刻就走了過來,擋在了唐炎的前麵:“你這又是做什麼?情感綁架還是道德綁架?你下跪了,表達了你的歉疚,那唐炎是不是今天就必須原諒你,不原諒你就不起來了?”

張韜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喬江的衣領:“這是我跟他的事,有你什麼|插|手的份?”

滿心被唐炎拒絕的惶恐,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樣,讓他不管不顧的跟喬江扭打了起來。

唐炎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沖過來想要阻止。

喬江一把製住張韜:“唐炎你別過來,到房間裏去!”

唐炎哪裏能聽:“你們別打!”

喬江一腳踹向張韜,張韜雖然不是個虛有其表的草包,但這段時間實在是虧損的厲害,一下子沒避開,被喬江踹了個正著。

趁著張韜鬆手之際,喬江一把拉過唐炎,卻也控製著力道將他推到了裏間:“不要出來,交給我,放心,我有分寸。”說完便直接關上了門,然後捏著拳頭走向剛爬起來的人。

房間的唐炎下意識就想出去阻攔,但手放在了門把上之後,卻頓住了,聽著外麵的聲音,他又退開了幾步,坐回了床邊。既然決定斷幹凈,那就沒必要黏黏糊糊的,反正不會把人打死,那就隨便吧。

就算張韜平日裏也有練過,但又怎麼可能是喬江這種天師的對手,盡管並不是所有天師都能文能武,但新一代的年輕天師,文武兼備的還真不少,喬江恰巧就是其中比較出色的那個。

揍的張韜連爬起來都艱難後,喬江就停手了,不復唐炎麵前的眉眼帶笑,反而多了股冷斂的鋒利:“下跪,懺悔,道歉,除了這些,你還能做什麼?他需要的時候你給的是傷害不是保護,他崩潰的時候你給的是刀子而不是堡壘,當年的事情我不談,我就問,你從回國後到現在,你做了什麼?我跟他接髑的時間不算久,但唐炎這人,你給了他一點好,他就恨不得千好萬好的回報你,也就是說,但凡你回國後對他稍稍好一點,他會是現在這樣嗎?我想不會,失去後才醒悟的珍惜,是這世上最不值得留憊的。”

張韜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神噲冷:“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談論我跟他的事?”

喬江輕笑了一聲:“你也隻會說這句話了,我是外人你又是什麼?據我所知,你跟唐炎,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充其量,你也隻是唐炎曾經喜歡過的人,曾經而已。”

張韜:“那我也是唐炎喜歡的,你呢?你有什麼?”

喬江聞言笑容更甚:“我,我有未來啊。”

張韜臉色瞬間噲沉,喬江直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保鏢道:“請張先生離開。”

幾個保鏢魚貫而入,在張韜喊叫掙紮的時候,一個保鏢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喬江朝他噓了一聲:“唐炎在休息,所以不要吵,你是唐炎的過去,而我是他的未來,有本事,你可以再追一次,隻不過這一次,結局未必會如你所願了。”

喬江說完擺擺手,保鏢立刻將張韜給拉了出去。

張韜這人家世的確不錯,但也隻是不錯,從療養院到酒店的路上,喬江就已經將張韜的底給摸的一清二楚的,換在幾年前,張家還可以看一看,但隨著張家老爺子的去世,張家內部爭鬥的越來越厲害,如果不是張韜的外家還有點力量,估計原本屬於張韜的那份家產也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