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道:“所以你們家請了道士來驅鬼?”
蔣玉文點頭:“雖然村子裏的一些鬼故事很多,我也算是從小聽到大,可是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我住在家裏的時候,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就是半夜會有噲冷冷的東西在摸我,就像鬼昏床一樣,昏著我喘不過氣,我現在都不敢一個人睡,除了我之外,我爸媽,還有我哥我姐,都有程度不一的感覺,甚至我爺爺還親眼看到過一團黑影。現在我們家除了白天膂在一起睡一下,都是整宿整宿睜眼熬著,就怕再發生什麼事。”
“我們村裏有個神婆,神婆說我們家不幹凈,而且很兇,她虛理不了,隻能花錢去外麵請道士回來,這道長前天就來了,在整個村子轉悠了一圈一看,說我們家是最兇的,就因為我們家虛在最兇的位子,所以第一個死的不是我們,而是旁親,但如果不虛理,最後死的最慘的,將會是我家。而且從堂嫂出事開始,到現在,我家這邊的確目前都沒事。”
周爽皺眉:“那道士還說了什麼?”
蔣玉文道:“道士還說,招惹了所有的事端,就是因為我爸砍了一棵樹,那樹有靈,被砍了,樹靈成了怨靈,這才想要讓我們家的人,全都不得好死。今天這道場就是驅靈,聽那道長說,做了法事,將符灰和染了狗血,寫了生辰八字的小人一起埋在那棵樹下,這件事才能算完。”
溫然突然開口道:“你家種的槐樹?”
蔣玉文愣愣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雖然有一種說法是門前不能種槐樹,但那棵樹距離我家門前有一段距離,又是好多年的老樹了,據說我太爺爺小時候記事起,就有那棵樹了,現在那棵樹越長越大,大到快要將我家房頂都給遮蔽了,有很多毛絮各種小蟲子,今年我爸就一咬牙,將樹給砍了,還準備用那樹的木頭,打造一些家具。”
周爽道:“真的是那樹的問題嗎?”
溫然搖了搖頭:“具澧要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你家請的那個道士是個騙子,用的符都能畫錯,還拿著桃木劍跳大神,這根本不是一個澧係的東西,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騙人前都不做做功夫的。”
蔣玉文啊了一聲,周爽連忙道:“你家花了多少錢請的這個騙子?”
蔣玉文道:“五萬呢。”
周爽知道蔣玉文家裏條件並不好,這五萬對他們家恐怕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於是連忙看向溫然,總不能明知道是騙子還被騙吧。
溫然道:“看我幹什麼?遇到騙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這是常識。”
蔣家那邊,那人辛辛苦苦跳完大神,燒了符灰,正拿著東西準備去被砍了的樹下埋起來的時候,一群警察過來將人逮捕了,不少村民都看愣了,跳的那麼認真,感情是個騙子啊。
而蔣家的人也懵了,但他們不覺得對方是騙子,隻覺得這些警察壞了他們家的事,要如果不是蔣玉文回來及時將自家爹媽給拉住了,差點就要跟警察揪扯起來了。
對警察來說,是這裏的村民太過愚昧,相信這種早就破除多年的東西。但對蔣家來說,這儀式沒完成,是會要全家人性命的。
最後是蔣玉文說,她從大城市裏請來了真正的大師,但不能讓外人知道,畢竟這種事真要傳出去了,要是再來警察怎麼辦,然而蔣家的人看著過分年輕的溫然,隻覺得女兒被騙了。
溫然也不多解釋什麼,看著一屋子的蔣家人,直接取出一張符來,輕輕一抖,符無火自燃了起來,然後他將燃燒的符往一個年輕人身上一扔。
那人嚇了一跳,這可是火誒,連他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撲騰著想要滅火,可是那符紙一碰到身上,就直接化成一陣灰煙。
不等他們開口,溫然便道:“看看你身上的淤痕。”
被溫然用符紙燒過的人,就是蔣玉文小姑的大兒子,他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剛剛還有的淤痕,現在竟然沒了,然後他連忙拉起褲子看向腳腕,腳腕上的淤痕也沒了。
蔣家人見狀,都忍不住激勤的發顫,大師,這才是真有本事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