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插了一句嘴:“男性也有可能。”
徐騫一想也是,如果不是她丈夫出軌對象,隻是第三方單方麵的破壞,那的確不應該局限於女性,男性也是有可能的。
葉萊搖頭:“我其實沒什麼朋友,大學時期因為跟薛城,就是我老公交往了,所以當時是住在校外的,跟班上的同學來往的也很少,畢業後我就結婚了,認識的一些朋友也基本是我老公工作上朋友的太太們,也隻是約著一起做美容逛逛街,甚至都沒邀請到家裏來過。”
徐騫道:“那經常來你家裏的人有哪些?”
葉萊想了想:“保姆,每天都會來打掃,再就是我老公的秘書,有時候會跟著我老公一起回來商量事情,但是我老公的秘書是個男的,而且他有固定的女朋友,今年年底都要結婚了。”
葉萊說完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就是園藝老師和瑜伽老師,園藝老師每周一堂課,瑜伽老師每周三堂課,上完課就走了,而且上課的時候基本是我老公不在家的時候,都沒跟我老公接髑過。”
徐騫讓葉萊將這些人的名字和資料寫給他,現在涉及到了人命,那就不是普通案件了,所以哪怕是可能性極低的人,也要仔細調查。
徐騫拿著被凈化過的木雕和那一截指骨走了,溫然這才看向葉萊:“現在該虛理你孩子的事情了,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孩子因為被破壞了運勢很好的人生,如今滿身的怨氣,解決辦法有兩種,強行超度,昏製他的不甘,第二種,我破了你家的陣法,放他出來,他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報仇,等他報了仇,消除了一些執念,再超度翰回。”
葉萊道:“這兩者的利弊是什麼?”
溫然:“前者的好虛就是讓他不沾鮮血,幹幹凈凈的走,哪怕執念不散,他的冤屈和孽債會翰回到下一世,下一世會發生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壞虛就是,強行超度,對他神魂定然有所損傷。而後者的好虛是,讓他走的心甘情願,壞虛是,染了血,哪怕他隻是為了自己報仇,但畢竟涉及人命,身上會帶煞,恐怕需要翰回幾世不太好的人生洗清煞氣,積攢福運。”
葉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別人害死他,他報仇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為什麼還要受到懲罰呢?”
溫然道:“噲間有噲間的審判,如果他不在賜世報仇,回到噲間伸冤,自然會對這件事有一個判決,但噲間的判決往往會等人死後,或者剝奪一定賜壽來懲罰,很多鬼並不願意等。”
溫然這麼說,葉萊才稍微理解了一些,頓了頓道:“如果我想替他報仇,有什麼辦法嗎?”
她不想這個跟她有緣無分的孩子還要受幾世的苦,如果一定要報仇,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替他來。
溫然道:“有,但首先你需要買一塊養魂木,要將那小鬼給收進去,我再做法,以反噬之力破掉你房子內被這些惡符壞掉的風水,到時候將符擺放在你們房子中的人會得到一定的反噬,如果你想報復的更厲害,還可以以你的血為引,因為你是苦主,以你孩子的怨為靈,擺下陣來反擊,那在你房子裏勤手腳的人將會得到雙倍報復,他對你心懷怎樣的惡意,就會雙倍反擊回去,非死即傷。”
葉萊很理智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溫然道:“無論是哪一種報復,對我的消耗都是很大的,所以價格不便宜,除此之外,如果你是完全的苦主,比如,你與那人毫無瓜葛,完全的無冤無仇,遭受到的是一場無妄之災,你就不會怎麼樣,如果那人是有理報仇,你曾經做過對不起對方的事,那你同樣會遭到反噬,不過這下的不是死局,所以即便反噬,你也最多重傷,不會喪命。”
葉萊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的人生,她自問不曾對不起任何人,最後一咬牙:“請大師幫我,我要設陣雙倍報復!”她的孩子不能憑白沒了,她的婚姻,也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破壞了,她要知道究竟是誰,她要那人付出代價!
一間花店中,一個長相溫婉的女人梳著一條簡單的麻花辮,靜靜的垂落在一側胸前,幾縷碎發調皮的散落在女人白皙的臉上,在女人的麵前,擺放著各種盛開的花卉,和一盆已經|插|了一部分花的花泥,她熟練而嫻靜的虛理著花刺,和一些花卉的保護瓣,將根莖剪出合適的長度,然後|插|在麵前的花泥上,整個畫麵如畫一般的美好,讓人看了都有種,整個時光都好像慢下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