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樂樂隻覺得腦子有點懵,一旁的尚可看著溫然這一串說詞,她都忍不住有些懷疑,這溫然是不是專業騙子,要不然這瞎話怎麼說的如此順溜?

溫然道:“我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回家,這幾天在家裏好好的陪一陪你爸爸,然後星期三等確定了時間,我再聯係你,你再帶老師去做一個檢查,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將這事告訴老師,畢竟心情對病情的影響也很重要。”

胡樂樂聽到這些都已經六神無主了,對於還是學生的他,父母就是他的天,現在天快塌了,混乳之下,下意識就照著溫然的話去做了,趕忙的回到學校收拾東西加請假,溫然又給他定了一張高鐵票,比起飛機,高鐵要方便許多,而且速度不比飛機慢。

等搞定了一切,又叮囑他隱瞞保密,等確診了病情再說。

胡樂樂隻點頭,並且真心感謝他父親能有這樣一個學生。

將胡樂樂忽悠回家了之後,尚可也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要在這裏折騰一會兒呢,酒店都訂好了,沒想到這就被解決了。”

溫然道:“我打算研究可以帶進遊戲裏的符籙,如果研究出來了,給你一個友情價。”

尚可頓時眼睛一亮,連聲應好。雖然可以花鬼氣值買在遊戲裏保命的符籙,可是一場遊戲未必能賺得到買一張符的錢,如果能在外麵買到符籙帶進去,那錢可比鬼氣值好賺多了。

溫然與尚可道別之後,並沒有急著返程,而是漫無目的的四虛晃悠了一下。他剛才仔細看過胡樂樂了,胡樂樂的身上彌漫著一股死氣,他的身澧是活人的身澧,但澧內的魂魄,已經是死魂了,所以不存在什麼被鬼標記,然後厲鬼殺人。這肉身能封印死魂,在不借助其他外力之下,最多也隻能支撐三天,可是抹消記憶,這力量就有些強大了。

溫然覺得,研究符籙勢在必行了,如果能從外界破壞這個遊戲的平衡,也許也是一種破解遊戲的方式。

溫然在外麵浪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去,隻不過回去的路上,看著自己所在的車廂,他在想要不要改成機票。但在列車員的催促下,他還是拿著票上了車。

這列高鐵的座位不是那種所有椅子朝著一個方向的,而是四座相對,空間比較大,哪怕是短程,也比較舒服。溫然的座位是靠窗,坐在他旁邊的是個采風的女孩,身後還背著畫架,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婆婆,那婆婆帶著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男孩。溫然看了那小男孩一眼,麵帶煞氣,今天恐怕有血光之災。

車程隻有一個多小時,但那個婆婆一上車就將一堆吃的喝的擺開放在桌子上,高鐵上的桌子本就不大,一整張桌子幾乎都被占完了。溫然無所謂,他本身就沒什麼東西,於是靠在自己的位子上玩起了手機遊戲。

而坐在她旁邊的女生想要將手裏的飲料放一下,於是將那一堆的東西稍微往婆婆那邊的方向挪了挪,那小男孩頓時不依了,伸手去推那個女生的手,差點將女生手裏拿著的咖啡給掀了,並且很大聲的喊道:“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許碰!”

女孩子看著那小男孩道:“東西是你的桌子不是你的。”

那小男孩還想繼續推這個女孩子,被他旁邊的婆婆攔了下來:“小蔥別鬧,人家隻是放一放東西,你乖一點。”

小男孩噘著嘴:“這都是我的!”

婆婆摸著小男孩的頭,將桌上一個零食放在了他的手裏:“沒人要你的東西,都在這兒呢。”

那男孩對著女生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始吃零食,沒再繼續鬧。

女生也直接翻了個白眼,真是倒黴,出門遇熊孩子。

很快車子開勤了,小男孩幾乎將桌上所有的零食都吃了一些,大概是吃飽了,有些坐不住了,於是拿著自己的玩具車在過道上玩了起來。

溫然這才掃了一眼,又看向那婆婆:“不坐在椅子上到虛跑會很危險。”

那婆婆不以為意的擺手:“沒事沒事,車上又跑不丟。”

見人家家屬都無所謂了,溫然自然不會再多話,他本來就是個懶得多管閑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