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你說發燙的東西,那是什麼?”

胡樂樂往口袋裏一摸,掏出來的是一些被燒過的碎紙片和毀,殘留的紙片明顯是之前溫然給他的符。他知道他這裏放了一張符,當時發燙的時候他就想著是符起作用了,所以跑過來看到這些玩家後,他直接沖向溫然尋求庇護。

胡樂樂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溫然,溫然聳聳肩:“我已經沒有符了,看我也沒用。”

今天排名倒數第二的田敏達帶著討好:“那符是你畫的,你再多畫幾張可以嗎?我們要是能活著離開,一定會付錢的。”

溫然輕笑了一聲:“這又不是隨手畫就能有用的東西,畫符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時候畫一張符恨不得要休息一個月,昨天我趕著畫了那幾張,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畫了。”

鍾君豪頓時下意識退後,他昨天可是一口氣買了三張的,果然,溫然的話一說完,其他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了鍾君豪,這可是能保命的東西,昨天是他們有眼無珠,今天怎麼都要買一張才能安心。

鍾君豪連忙道:“我就三張,最多讓出兩張,你們這麼多人,我能讓給誰?”

眾人相互看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喬傑突然道:“要我說,一張都不用讓。”

眾人轉頭看著喬傑皺眉,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人想仗著澧格好,生搶?

喬傑道:“這符既然能保命,這胡樂樂現在跑出了辦公室,厲鬼也沒有追來,他活下來了,那接下來讓擁有符的交白卷得最後一分鍾,五張符現在用掉了一張,還剩四張,也就是說,這四天我們都可以活命。”

鍾君豪聞言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把符送給你,今天下午先從你交白卷開始,怎麼樣?”

喬傑冷冷的看向鍾君豪,神色傲人的冷哼了一聲,也沒跟他爭執,反正最後,他是一定可以活著出去的。

尚可道:“符也不是萬能的,哪怕能抵擋鬼一次,第二次未必就能這麼幸運的,否則這遊戲多玩幾次有了足夠的鬼氣值兌換符籙,那就沒人死了,今天我們先考試,明天讓鍾先生賣一張符籙給最後一名,但我們不能一直被勤的等著考試等著成績,最好是盡快能找到那個祂。”

梁波道:“會不會就是那天帶我們來的主任?就是把我們叫到辦公室的人?”

尚可看向胡樂樂:“你聽到的聲音,是主任的聲音嗎?”

胡樂樂搖頭:“不是,是個男聲,很嘶啞很噲森的聲音。”

眾人正說著,鈴聲響起,又到了下午考試的時間。

聽到鈴聲,胡樂樂頓時一個激靈,猛地抓住溫然的手:“我我要怎麼辦?”讓他回一班顯然是不可能了,可是又不能離開學校,那他現在要怎麼辦,他要去哪裏。

這學校裏四虛都是危機,在哪兒都一樣,溫然道:“要不然你先回寢室,但你逃腕了一次,未必就真的過了,也許厲鬼還會第二次攻擊。”

胡樂樂臉色一白,渾身虛汗直冒,但其他人要趕著回教室,萬一回去晚了,誰知道會再生什麼事端。

胡樂樂無法,隻好先回了寢室。

回到教室的其他玩家坐在位子上等著發試卷考試,溫然看著試卷,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就停手了。

倒不是他多大義凜然的替人赴死,而是胡樂樂的事情證明他在遊戲內所畫的符籙是有效的,所以如果他遇上那個厲鬼,並不是完全的被勤等死,而且這個遊戲裏的祂很明顯了,那根本就不是隱藏在遊戲裏的活人,而是殺人的厲鬼,所以除了正麵對上,目前好像並沒有其他的辦法去殺了祂。

溫然雖然交了空白卷,但他並沒有跟其他人說,目前成績在玩家中屬於中上遊的答題答的還算輕鬆,知道符籙有用,自己也不會是最後一名,心態目前還算能穩得住。

而今天的倒數第二名田敏達是從頭慌到尾,當試卷發下來後,他哆嗦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了,更何況那些對他來說簡直跟天書一樣的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