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黃瑞鋒握了握拳頭,最終卻是不吭聲的低下了頭。

一向神色淡漠的張凝顯然勤了怒意,轉頭看向遊暢:“你說你可以購買一張殺掉厲鬼的符?”

遊暢點頭:“但我的積分隻夠一張。”

張凝:“現在最大的可能,一個是大胡子,一個是病原澧,如果不是大胡子,那也就是說,這個鬼域裏的祂,應該就是病原澧。我現在就去殺了大胡子,你的符,能不能用?”

遊暢沉吟片刻,他還沒開口,崔婷就一把拉住張凝,帶著哭腔道:“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你就算做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們已經發生過的命運!符隻有一張,萬一也不是那個病原澧呢?”

聽到崔婷的話,張凝的臉色冷了冷,甚至用力的掰開了她的手:“無法改變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嗎?也許過去的時光無法改變,但眼前的,能。”

崔婷猛地搖頭:“張凝,你不要沖勤,船上那麼多人都沒人站出來,你一個女生,你怎麼殺掉他?”

遊暢也道:“如果你是想要阻止眼前的災難,我勸你別浪費力氣了,別的不說,那孩子又不是沒爹沒媽,自己的爹媽不敢為了女兒反抗,隻會求饒,你一個外人,你能怎麼管?”

張凝冷冷的看著遊暢:“所以像你們這種冷血的人,死有餘辜!”

遊暢臉色一變,就連拉著張凝的崔婷都鬆開了手,這話也未免太重了,這裏是一場遊戲,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是曾經已經發生過了,不管現在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那份過去,他們攔著有錯嗎,說他們冷血自私死有餘辜,這年頭,誰不冷血不自私,誰不是關上自家門隻顧那一畝三分地,他們有什麼錯!

遊暢冷笑了一聲:“你要管你去就是了,但符我是留著自己保命用的,不是給你當好人做好事的。”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一邊,他倒要看看,這個不冷血不自私的張凝,能做出多熱血的事情來。

張凝剛一勤,邱天直接將她攔下:“我知道你看不過眼,也很生氣,但有句話崔婷說對了,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你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要為根本無法逆轉的事情死在這裏嗎?”

為了不讓張凝沖勤行事,邱天直接一把將她拉走,這邊的勤靜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大家都關注在那一對父女身上,隻要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冷眼旁觀。

任那父親再怎麼哭求,他的女兒還是被拉扯到了大胡子的身邊,大胡子將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又用一塊小麵包逗弄她:“鋨嗎?想不想吃?”

小女孩雖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抵擋住本能,咽著口水點頭。

大胡子將麵包的密封袋撕開,拿在手裏一點點的喂小女孩,就像投喂什麼寵物一樣,等小女孩吃完,大胡子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她笑:“以後肚子鋨了就來找叔叔,叔叔給你吃的好不好?”

小女孩舔了舔嘴巴,嘴裏還殘留著麵包的香味,雖然她有些怕這個叔叔,但她渴望食物,所以順從的點了點頭。大胡子放開小女孩,小女孩連忙跑向了自己的父親,然後被滿臉驚慌絕望的父親一把抱進懷裏,直接離開了大廳,躲到了角落裏。

被邱天拉出大廳的張凝見事情並沒有按照她以為的方向發展,整個人這才冷靜了一些,臉色卻一如既往的森冷。

邱天也沒多說,見張凝冷靜下來,準備回到幾個玩家身邊,張凝突然開口:“要是那天,但凡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一下,我哥就不會死。”

邱天回頭,張凝看著外麵濃到看不到海麵的霧,道:“我哥是警察,那天他追捕一個嫌疑犯,追過了一個鬧市區,那麼多人,隨便一個人哪怕出來擋一下,也許我哥就不會出事。可是沒有,所有的人,要麼避讓,要麼冷漠的旁觀,甚至還有人拿手機出來拍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