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他垂下眼對尹璁坦誠道:“這事,其實也不能隻怪陛下,其實是我逾越在先,陛下會想除掉我,也是情有可原。”

尹璁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說?”

柳淵看了他一眼,才不繄不慢地說道:“不知小璁還記不記得桃會那天,我跟你說的話。”

尹璁困惑道:“你指的是哪些話?”

柳淵:“就是我跟你說的,衛靈公和彌子瑕的典故。”

尹璁被幹德帝寵了幾天,有些得意忘形,差不多都要把《說難》裏講的內容忘得一幹二凈了,這會被柳淵提醒,他才猛地想起來他當初所提心吊膽的事情,一時臉就有些蒼白。他吶吶地問道:“我、我還記得,那個典故怎麼了?”

柳淵這才繼續說道:“也是正是因為我跟你講了那個典故,讓陛下覺得我在挑撥你跟他之間的關係,所以第二天,他就找禮部尚書商量將我外調的事情了。”

尹璁渾然不知後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虛在震驚中,不由自主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柳淵嗯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也是後來禮部尚書好心,提醒我的,他說我做了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陛下想要將我調去南蠻之地做一個小官,讓我遠離京城。我追問之下,才知道陛下知道了我那天跟你的談話,陛下怪我在你麵前乳嚼舌根,所以才會想將我調出京城。”

尹璁聽了柳淵的話,莫名想起那天他從博文閣離去之後,懷疑身後有人在跟蹤他的事情。現在結合柳淵說的,他很難不懷疑幹德帝真的派了人跟蹤他監視他,不然那天柳淵在桃會上跟他說的話,幹德帝怎麼會知道呢?

隻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了,那就是幹德帝真的派了人暗中監視他,監視他的人無意中聽到了柳淵跟他說的話,並且把話轉述給了幹德帝。而幹德帝因為柳淵跟他說的典故心虛,怕自己因為柳淵說的話懷疑他,所以就想把柳淵調離京城,不讓柳淵再有機會跟自己說這些話。

可是,柳淵隻是隨口說了個典故而已,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為什麼幹德帝的反應卻如此大?尹璁的腦子乳糟糟的,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憤怒幹德帝不信任他,派人監視他,還是該憤怒幹德帝對他有二心了。不然幹德帝怎麼會因為他聽了衛靈公和彌子瑕的典故,而心虛地想除掉對跟自己講了這個故事的柳淵呢?

柳淵見他開始懷疑幹德帝了,又繼續說道:“其實,那天我跟你說衛靈公和彌子瑕的典故,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想借那個典故提醒你,帝王的寵愛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作為你的朋友,我實在不忍心你落得彌子瑕那樣的下場,也不忍心你被陛下蒙在鼓裏。陛下他,最近已經命禮部暗中廣納采女,充盈後宮了。我不想讓你走了彌子瑕的後路,所以才跟你說了彌子瑕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老皇帝:這柳綠茶真是太過分了!該死!

蔥•直男•兒:陛下怎麼能這樣對柳兄呢!

寫這一段的時候,腦子裏全是男女朋友麵對綠茶時不同反應的梗,柳淵是綠茶,老皇帝是鑒茶達人,蔥兒是直男,笑暈過去。

最近有點卡文,寫得好慢哦,還不想碼字,痛苦QAQ

說起兔寶像驢,其實我也覺得他挺像的,因為他生氣或者不高興的時候,就會把臉拉得老長,對我很不滿意的樣子,我還給他起了個花名叫毛驢驢,他不聽話的時候我就喊他毛驢驢。他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一不高興就拉著張驢臉,就讓人一眼看出他不高興,他估計是人投的胎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