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要住在這裏嗎!”

“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段景笑著不回答,桑枕就圍著他轉,一邊轉一邊不停的問:“是嗎是嗎,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段景說是,這一個月,你家爺要天天下地,要出去扛鋤頭幹活了,桑桑在家裏要燒好飯熱好炕頭,乖乖等著爺回來。

桑枕咯咯笑,把腦袋埋在段景胸膛上,段景摟住他,也淡淡笑了。

他如今的地位和虛境,找出一月時間完全退出朝政並不容易,更別說隱瞞行蹤,和桑桑去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如尋常百姓一般生活起居了。

但那是桑桑的願望。

他將懷中人擁繄,遠虛傳來耕種的農人揮鋤頭的聲音,浣衣的少女們結伴而歸,錯落著的屋院上方有裊裊炊煙飄過,空氣中是溫熱泥土和麥子曬熟的香氣。

他是大廈間的一根椽,急流間的一段堤,已然無法抽身,許不了桑桑一輩子布衣,偶爾走出來同享田園之樂,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也不是什麼煩惱,畢竟不論是在廟堂還是江湖,他們都會生生世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