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韓海以外,在場四個人當中最能感覺到坐如針氈的.就要算是弗洛克斯了,他肥碩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緊繃的表情隱約有些抽播。一方麵.韓海的突然出現,以及韓海所提出的種種疑問.部一議這個胖子深感危機.在這個懸在半空的封閉式空間內.他就如同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白老鼠一樣任人宰割。另一方麵,出於對三色光計畫,以及另兩個家族的信任.他從沒想過他們會突然臨陣倒戈.畢一莧眼下的三大集團都是一根草繩上的螞蚱.誰也無法一口吞並對方的勢力.任何企圖分裂反叛的舉動.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其後果的可怕程度難以估量。因此,弗洛克斯的心情是複雜的,在意念搖擺不定之餘,他又無法佔有哪怕一丁點的主控權.畢竟他可不像韓海那樣身懷絕世輕功、以他這個身材從摩天輪上跳下去,隻需短短幾秒鍾就有可能變成一張派餅。
“弗洛克斯先生.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單獨談談?”才思敏銳的韓海立刻發現了弗洛克斯的心理變化,一個小小的要求,頓時聽得弗洛克斯心花怒放。
“我……”
“不必了,韓海先生,我們今天的會議尚未結束,如果您覺得方便,不妨就在這裏直說。”顧宇的一語否決,剎那間澆滅了弗洛克斯的全部希望。
“顧宇先生,這次的會議隨時都能繼續吧?江弗洛克斯終於有些按奈不住了,料想他也是中東地區.乃至全世界屈指可數的人物,此時竟被一個晚生後輩“軟禁”在摩天輪上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他的老臉實在是無處可放了。
“哦?”顧宇冷笑了一聲,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後繼續說道︰“可是這個摩天輪的租期要到傍晚時分,弗洛克斯先生現下想要下去.恐怕十分危險吧?”
嗆人的煙霧伴隨著顧宇的聲音在摩天輪艙位中蔓延開來.弗洛克斯很想發作,但一看見窗外那幅天空雲彩朵朵,地麵人如螞蟻的畫麵.他隻能又將這股怨氣連同口水一起咽了回去。此時此刻,弗洛克斯終於看清了顧家的野狼於野心.心中不免開始暗暗後悔之前自己竟然會輕信了顧宇的花言巧語,把會議地點安排在了這樣一個被動至極的地點,現下隻怕連那些隨同自己一起來到釜山的保鏢,估計也已經在顧家的控製之中了。弗洛克斯想到這裏,不由悄悄瞥了一眼對麵的法爾頓,不料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就好像沒事一般,對周遭所發生的一切都充耳不聞,自顧自一個人閉月養神起來。
“老狐狸。”弗洛克斯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再一次把求助的月光轉向了韓海。
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時刻,弗洛克斯一莧會把救命稻草係在韓海這樣一個令他頭疼的敵人手裏,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有些難以置信了。有時候朋友和故人.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沒關係.我準備和弗洛克斯談論的事情並非什麼機密,既然兩位都對此有興趣,那請恕我直言了。”韓海見頓字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心中反倒鎮定了不少,現下就等著看對方有什麼高招來對付自己了。
“那……好吧﹗”弗洛克斯隨口應諾了一聲,心思早日飄到了他那安逸華麗的中東皇宮裏,哪還有心思聽韓海的長篇大論?
“我來這裏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各位幾則新聞。當然,這些可是電視新聞報導中從未出現過的最新消息。”韓海平展開雙臂,舒舒服服地倚坐在座椅靠背上.難得來遊樂場坐坐摩天輪、沒想到這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是嗎?但願兩位先生會對你的小道消息感興趣”顧宇仰起脖於吐了一個煙圈,顯然是對韓海的話語有些漫不經心。
事實上除了顧宇以外,在場的另外兩人也是各懷心思,根本沒把心神放在韓海的身上。
韓海並沒有理會眾人的“怠慢”,接著說道︰“首先.從前幾天開始,“燃燒的地獄”和隱字世家這兩個名字,已經被從殺手界的名單上徹底抹去了,而那位頗具野心的大陰謀家,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韓海話音剛落,就看見顧宇的眉梢微微跳動了兩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顯然,藍淩雲的失利對於顧家來說還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盡管顧宇並不知曉藍淩雲想要奪取整個頓家的陰謀,但是眼下被放在台麵上的現實就是,顧家續太陰門之後,又失去了“燃燒的地獄”和隱宇世家這兩張好牌。
“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則值得慶幸的新聞。”
顧宇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其次,據那位領導者所說,他之所以會鬼迷心竅.妄想要占奪整個顧家,正因為受到了黑暗教廷的蠱惑.而這個邪惡教廷的背後掌權者正是勃克裏家族。由此日見,勃克裏家族給予顧家的幫助似乎有些過頭了,不知道法爾頓公爵對此有何解釋?]還沒等顧宇仔細回昧一下這番話的用意,韓海已經將矛頭對準了另一側的法爾頓。
韓海方才這一席話,明擺著是在褐勃克裏家族的老底,眼看身旁顧宇越漸難看下來的臉色,原本閉目養神的法爾頓即便再怎麼心平氣和,也有些坐不住了。
“韓海先生,你說黑暗教廷與勃克裏家族之間的關係非常.有什麼證據嗎?”法爾頓刻意避開了頓宇那火辣辣的眼神,用低沈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