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妳們快些換衣服吧,我們一會要去東區。”韓海順水推舟道。
“我們去那裏幹什麼?”袁姿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
“去找魔術師?”唐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語氣裏充滿了諷刺。
“這些事情等到了路上再說吧,現在還是請兩位大小姐先換衣服。時問緊迫,我可不想阿朗家族的人闖進這裏的時候,妳們是兩個光著屁股的樣子。”韓海笑說道,同時帶著艾麗特斯離開了房間。
“我才沒有光著屁股!”袁姿大聲辯解道,與此同時,幾件衣服已經胡亂披在了她的身上。
隻過了兩分鍾,唐娟和袁姿就衣衫整齊地出現在了韓海麵前,省去了不少化妝的時間,也讓韓海見識了一下兩個素麵女人的淳樸之美。其實以她們兩個的天生麗質 而言,化妝本來就是一道多餘的手續,但是出於現代社會女性待人接物的禮貌,她們仍然每天不辭辛勞地在臉上抹上各種不同的化學物質。而今天,這些煩瑣手續都 在韓海一句“光著屁股”中化為了烏有。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坐在那輛越野車上,唐娟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這就是這位國際女刑警的特點。公私分明,在執行公事時,絕不會摻雜一點個人的感情色彩,即使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藍色天空”。”韓海的聲音同樣有些。
“無情”,祇是讓人隱約覺得有些神祕。
“為什麼去那裏?唐娟突然回過頭來,看著韓海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瘋子。
“當然是去證實藍玫瑰公主的真實身份,而她在貝備特的辦公場所,就是最好的案發現場。如果我是阿朗家族的人,我一定會在伊莎貝爾身邊設下眼線。這樣一 來,就會有更多漏洞可以把握了。”韓海轉頭望了一眼平躺在汽車後排座位上的伊莎貝爾,腦中則回味著深夜舞的那段話語。也許這個女人說的沒錯,自己真是一個 聰明人。
“但,藍色天空”可是公主在黎巴嫩的重要產業,顧家和阿朗家族一定在那裏佈下了重兵,我們這樣貿然前往,豈不是正中下懷?”唐娟的聲音仍然遲疑。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掌裏不禁滲出一絲冷汗。
“如果我記得沒錯,身為第三基地的指揮官,唐娟小姐應該是我的手下吧?”韓海一反常態地擺起了官腔。事實上。若不是眼下時間緊迫,實在不能再把時問浪費在無謂的解釋上,他是絕不會動用這種丁有損形象的手段的。
“是的。”唐娟的聲音很輕,隱隱還帶著一絲幽怨。
“那好,我現在命令你,要麼開車送我們去 “藍色天空”,要麼就把駕駛座讓出來。”韓海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宛如一個置身幹戰場上的鐵血軍官。
就見唐娟微微一愣,再沒有多說些什麼,祇是在她踩下汽車油門的那一瞬問,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隻可惜此時沒有人注憊到她的表情變化而已口
其實在這段與三大家族和地底世界的鬥爭當中,韓海對待事物的態度也逐漸發生了轉變,秘原先那個充耳不聞窗外事的脫俗少年,到現在變成了極具責任感的男人。
而這也與韓海在感情方麵的成長不無關係,祇有等他深刻感受到身邊這些女人的濃厚愛意時,他才會發自內心地去主動保護她們。如此相輔相成的效果,不但體現在他的現實生活中,也體現在他的武學心境上。
因此,可以說時下給韓海帶來無比麻煩的九天星辰鎖,並不是對他功力提昇的唯一束縛。也就是說,待韓海衝破了九顆九天星辰鎖後,不意味著他在武學修為上以 後就沒有阻礙了。因為在這種肉體經脈的禁錮背後,仍然存在著一個更為艱辛的心靈禁錮,祇有等他真正衝破了心境上的障礙,他的功力才有可能再次突飛猛進。而 這些,卻不是小尼姑這樣的旁人可以幫助他強行實現的。
言歸正傳,當韓海他們再一次出現在“藍色天空”的大招牌下時,天空剛好蒙上一層夕陽的餘暉。貝魯特的傍晚不算十分迷人,至少在這個充滿都市氣息的東區。韓海感覺不到一點屬於大自然的氣息,就像在鋼筋混凝土搭建而成的Tz市一樣,到處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
在這一路之上,韓海已經將深夜舞的告密,以及自己的推斷詳細告訴了袁姿與唐娟,其中雖然省去了深夜舞提出的那個交易,但也算是把整件事情完整轉述給了這兩位女士知道。而對於催眠術的神奇效果,她們也同樣抱有不置可否的態度。
“阿海,你確定我們要一起進去媽?”袁姿仍然心有餘悸地問道。
事實上,袁姿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她貪生怕死,生性活潑刁蠻的她,在有些時候還是頗為細心的。正如現在,袁姿可以清楚地分析出事情的輕熏緩急口
韓海想要冒險進入“藍色天空”,調查對伊莎貝爾暗下催眠術的“小老鼠”,這一點在袁姿看來無可厚非,畢競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即 便如此,韓海也沒必要帶著所有人一起來吧?這樣無異於在顧家與阿朗家族麵前自暴行蹤?與其到時候眾人讓自己變得礙手礙腳的,倒不如讓韓海一個人獨來獨往輕 鬆至少有一些。
“當然,現在整個具魯特都戒備森嚴,你以為那些傢夥會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行蹤嗎?”韓海淡然一笑,一邊下車,一邊接著說道︰“我可不想妳們變成他們威脅我的資本。”
韓海的憊思很明確,在他看來,早在進入東區時上二大家族就已得到了第一手消息。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選擇當場動手,無非是想找一個最有把握的時機,將韓海等人一網打盡,畢竟以韓海與艾麗特斯連手的功力,並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