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眼前的事情,韓海不得不重新站到了陳夢捷的辦公室門前。一想到辦公室裏那具赤裸受妙的胭體,他的心頭就忍不住掠過一絲悸動,就連頭痛都不自覺地緩和了許多。
推門而入,韓海當即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隻見酒氣瀰漫的辦公室內,已然是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別說是熟睡的陳夢捷,就連原本散落在地上的那堆衣物也一併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陳夢捷醒來以後自行離去了,還是有人趁他昏迷之際,劫走了這位聖芳天築的總經理?韓海心底頓時泛起了無數個問號,邊想邊緩慢踱步在雜亂無章的房間內,腳尖逐一踢開地上零星的酒瓶。
忽然間,一個閃爍著淡然銀光的東西躍入了韓海眼簾。俯身看去,在光潔又散發著酒精氣味的地板上,靜靜地平躺著一條娟秀的白金項鏈,精緻高雅的銀白色金鏈上,掛著一隻水滴狀的紅寶石吊墜。粗略一看,就讓韓海覺得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了一陣,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熟悉的人影——寒月!
「難道是寒月帶走了陳夢捷?」韓海自言自語道,但轉念一想,這樣的假設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首先,寒月身為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女子,想要進入這棟別墅,勢必要通過客廳前方的大門,而隻要她進入玄關,就很容易看見客廳沙發上所躺著的韓海。這樣一來,基幹禮貌與常理來考慮,她即使沒有向韓海打招呼,也不會無端帶走酒醉昏迷當中的陳夢捷,即使情急,也該留下諸如留言條之類的東西吧?
其次,寒月作為聖芳天築的副總經理,她本就和陳夢捷同住在這個公司的大別墅裏,就算她前幾天有事外出,這次回來,也應該在別墅內安頓好陳夢捷才是,又何必多此一舉,將陳夢捷帶出去呢?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僅憑這條項鏈,韓海也無從推斷寒月真的進入過這間辦公室,畢竟在他前往聖芳天築以前,寒月就一直在這裏辦公,她的項鏈無意間遺失在此,也是實屬正常的事情。
為了揭開謎底,韓海隻好撥通了寒月的電話。隻不過,當電話那頭頻頻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時候,他的腦袋一下就又隨之大了起來。
「這位先生,您是在找這個人嗎?」
就在韓海一籌莫展之際,就聽見一句冰冷而又不失得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隨而至的,是一個身穿忍者服裝的女人。緊身的裝扮,將她全身的玲瓏曲線勾勒得火辣誘人,裹在緊身褲內的修長雙腿,正以一種極具挑逗的姿態向韓海邁來。
「深夜舞?你不是……韓海驚訝極了,倒不是因為這個冷酷女殺手的去而復返,而是此時深夜舞的手上,正抓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佳人,職業女性的OL打扮,穿在她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韻味。隻是眼下,她隻能像隻橡皮鴨子一樣,任憑深夜舞提在空中。
「寒月?你怎麼會和我的人在一起?」韓海話音剛落,就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別扭,於是趕忙修正道:「你想對我公司的職員怎麼樣?」
深夜舞表情不變,隨意將手中的寒月扔在了地板上,拍了拍手向韓海走來。隻可憐那個從未修煉過任何武功的寒月,這一摔雖然不重,但也疼得她呻吟不已,趴在地上半天都沒動彈。
深夜舞絲毫不顧及地上的寒月死活,繼續起了她和韓海之間的「親密」談話:「很抱歉,韓海先生,我對你的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我這裏有個好消息想要告訴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我有說「不」的選擇嗎?」韓海苦苦一笑,「不過在我的記憶當中,你向來都是給我帶來壞消息的,今天怎麼,改邪歸正」了?」
「等你聽完這個消息以後,再發表言論也不遲。」深夜舞揮手製止了韓海的「自由發揮」,接著說道:「這個女人之所以會和我在一起,主要是因為我不喜歡她,對於我不喜歡的人,我一向不會手下留情。」
「例如我?」韓海一指自己,彎曲的手指頭在陽光下頗為可愛。
「不,你不算。」
「那十分榮幸。」
「你是我要殺的人。」
「這個……任在你殺我之前,是不是可以把我的下屬先還給我?」韓海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熊抱的姿勢。
地上的寒月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韓海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莫名的愧疚。
「當然可以。」深夜舞低吟了一句,隨後一抽背後的武士刀。
韓海隻覺眼前亮光一閃,一把明晃晃、鋒利無比的長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你是打不過我的。」韓海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在他眼裏,深夜舞的舉止就像一個與大人爭糖吃的小女孩一樣。
「我知道。」
「那你還要繼續?」
「不,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取走你的性命,所以希望你可以讓你身邊那些小情人做好心理準備,以免到時候來不及哭。」深夜舞斜瞥了一眼地上的寒月,不屑的眼神裏蘊涵著無盡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