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有什麼異樣?難道你們就沒有利用特殊手段仔細查看嗎?」
顏玫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猶豫是否該將下麵的話說出來,不過反正周圍處於喧鬧之中,她也沒必要諸多顧忌,於是頓了半晌,道:「她們的下體被人割開了,男人被割開的是生殖器的頂端,而女人受創的則相對隱秘,是隻有春情難耐時才會明顯凸出體外的陰蒂。我們調查了好幾對男女,情況都相似,傷口周圍一片慘白,看起來像是被放了不少血,尤其是男人,受此創傷,輕者數月並不得女人,重則……」說到這裏,顏玫看到韓海遞過來的大大的白眼,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天知道,剛才她隻是將一份報告照本宣科地背出來而已,可不想到這些可不是一個未婚女人應該輕易說出口的。
當然,顏玫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女人的害羞在她來說是一種罕見的情緒,所以麵對韓海,即使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情緒,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並不能維持多久。所以針對韓海的白眼,顏玫也隻是露出了一瞬間大意失言的表情,其後就恢復正常了。
而韓海卻突然嗅動鼻頭,片刻之後做出了恍然和震驚的表情:「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顏玫連忙追問。
韓海臉上顯出冷酷之色,哼了一聲,道:「我還沒明白他們做那些放血的怪事的原因,不過卻知道這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男女耐不住慾望。」看到顏玫滿麵疑問,韓海續道,「你仔細聞一聞,這裏的口氣是不是與其他酒吧不太一樣?」
顏玫連忙用鼻子仔細地吸了幾口氣,卻依然茫然。
「這不怪你。」韓海笑了,「你的鼻子還不夠敏感,這裏又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味道,尤其各種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掩蓋了這個很難發現的秘密。」
「到底是什麼?」顏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有些故意吊她胃口,可能是報復她剛才亦真亦假的引誘,當然也可能是他的確想將整件事情解釋清楚,不過無論怎麼樣,顏玫都想盡快知道謎底。
「這裏的空氣裏浮動著一種特殊的香味,很淡,但能緩慢地誘發人體的慾望,我想這絕不是顧客帶進來的,你看到四麵牆壁上那些幽暗的閃著微弱火光的油燈了嗎?我想如果他們想釋放這種香味,這種裝飾性的壁飾正是最佳的隱藏之所。當然僅僅是用油燈釋放是不明智的,也無法達到足夠隱蔽的效果。這種香味應是藥物燃燒和生物腺體分泌物的特殊味道混合在一起的產物,如果分開來應該沒什麼效果,隻有混合在一起,才會激起男女的情慾。」
不過韓海看來看去,都沒有找到那種可能存在的生物腺體分泌物。最終他隻能推測可能是那種分泌物是放在顧客的酒水裏的,隻有被他們選中的人喝了酒水才會春情難耐,當然沒喝特殊酒水的人也不是不允許到那鐵門後麵去歡愛,隻是實施陰謀的人可能不會對他們感興趣而已。
「怎麼樣?我們進去嗎?」顏玫瞥了一眼那扇鐵門,頗有些無所謂地道。這樣淡然的態度似乎表示,兩人如果進去,她是不會吃虧的。至於韓海是否會吃虧,她沒有任何表示,不過潛在的意思似乎很明顯。韓海不可傻,這種隱藏的調侃意味他自然是聽得說來的,不過他也在暗笑,因為以他的靈覺,是能感覺顏玫此時不太平靜的心跳的。想來,這個女人也並非如表麵所表現得這麼淡然。
韓海思考了片刻——事實上,他是將靈覺延伸到鐵門背後查探了一番,不一會兒即搖頭道:「現在我們還不能進去。那扇鐵門後麵似乎有幾重門戶,有不少潛藏在隱秘的地方注視,進去了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且有個情況很詭秘,普通男女奔向了洗手間,但更多的男女被引向了另一個方向,那裏有一條通向地下的樓梯,似乎所有進去的人的神智都遭受了某種誘導。或許這也與這裏釋放的那種特殊香味,大概與某種秘術結合,它就能夠迷惑人的神智。暫時我還不清楚香味和秘術結合的威力,不過小心為上,我們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顏玫沉吟了片刻,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韓海卻注意到她的臉上似乎突然升起了某種欣喜的表情,很讓人疑惑,就像放棄了原先的計劃,卻恰恰符合了她設定的另一個計劃一般,總之,很讓人疑惑。
眼下,再繼續跳舞已經沒有意義,他們便結束了表麵上的親熱,走向吧台,準備到那裏去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