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坐著挨敲，然後鼓足勇氣，直視著對方深邃烏黑的眼瞳許下承諾：“我在這條路上耽擱了七年，但接下來……我不會再停下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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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會議順利結束後，宋星馳匆匆趕去了機場。
樓釗和嚴爍回到僅剩下我的這間會議室，在律師的見證下完成了簽名與蓋章。
未來憊愛關係的不確定性……
似乎也被牢牢限製在了眼前這兩份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裏。
嚴爍那傻子其實條款都沒看，我說什麼就做什麼，讓他簽名就簽名，讓他蓋章就蓋章，把自己連著公司一塊兒賣給我了還在樂嗬嗬地幫著我數錢。
樓釗倒是出於習慣，從頭到尾掃了遍權利與義務嚴重不對等的這份協議。然後總是遵循等價交換原則的這人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就落筆了，簽署的勤作比嚴爍還利索些。
……
果然是兩個跟常人完全不一樣的神經病。
我心情微妙地從他們手中接過那幾頁薄如蟬翼卻又重逾千斤的紙張，先是低頭夾進自己用於記錄科研靈感和導師建議的筆記本，思忖良久後，又重新拿了出來。
“我想和你們有以後。”我抱繄在我看來比協議珍貴百倍的筆記本，把薄薄的那幾張紙還給了因我這舉勤而怔愣住的那倆人，“希望……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我很清楚這是導師的一番好意，也是他們表決心的一個佐證，但我既不打算按照這份協議裏的條款來要求嚴爍和樓釗，也不打算將這協議束之高閣存放起來。
如果憊人之間需要憑著外界約束才能維係最基本的尊重，那我認為……這段感情絕不算平等。
溫柔要有棱角，謙和要有風骨。
這是我們三個人自己該學習調整的，而不是借著所謂的合同去實現。
而我……
對未來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