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法三章,下次gank我要簽名,男更衣室,男廁所,這兩個地方不可以,知道了?”
他說完還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喃了聲:“好矮的粉絲。”
朱盞無語。
關矮什麼事啊!
她傻愣愣低頭,看向紙上龍飛鳳舞的簽名大字:沈昂。
沈昂!
等等,昂神不是傳說中的高冷暴躁,不近人情,一言不合打了再說...
所以隨身帶簽名的馬克筆是什麼情況,摸頭殺是什麼情況!
沈昂抓起他的運動衫和書包,朝門外走去,然而剛走沒幾步,他跟見鬼似的連忙撲回來,直接拎著朱盞躲到了窗簾後麵。
朱盞不明所以:“幹...幹什麼啊!”
“有人來了!”沈昂急切地從後麵捂住朱盞的嘴:“不能讓他們在這裏看到你,不然又要造謠老子艸粉。”
朱盞:......
打架,擼管,艸粉。
這傢夥到底是什麼招黑體質?
果然有三個隊員走進了休息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聊天。
“沈昂居然退出了省隊。”
“聽說是挑戰陸禮安,結果被反虐10:1。”
“臥槽,沒能親眼見證昂神跌落神壇,遺憾!”
“出了南城一中,沈昂什麼都不是。”
......
放在朱盞嘴上的那雙溫熱而略粗糙的大掌緩緩下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朱盞回頭,他正好垂眸,倆人對視了一眼。
風起,撩動著窗簾宛如浪湧。
他幽黑的眼眸靜水流深,微微勾起的眼角透著一股子嘲意。
朱盞感覺有點尷尬,目光下移。
他脖頸修長,麥色的肌膚一直延續到衣領深處,胸前掛著一枚紅繩子,繩子頂端吊著黑色的貔貅,泛著沉穩的光芒。
貔貅,開運辟邪,遠小人。
外麵男生還在繼續碎嘴。
“昂神又怎麼樣,他永遠不可能打得過陸禮安啦!”
“煤老闆家的大少爺,有錢,任性,打乒乓隻是玩票。”
“陸禮安可是剛在乒超聯賽拿下亞軍,誰給沈昂這麼大的自信,敢去挑戰他,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傻逼!”
......
尷尬,真是尷尬。
朱盞都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沈昂的表情,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難看至極。
那兩個男生離開了休息室,沈昂掀開窗簾走出去,似乎沒什麼事,也沒亂發脾氣。
朱盞看著自己手裏報名表上張揚跋扈的“沈昂”兩個字,籌措著語言,好心安慰他幾句。
“其實陸禮安,沒那麼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她話還沒說完,沈昂立刻回身,欣賞地看了她一眼。
“是吧!我也覺得。”
“......”
喂!我隻是安慰你啊!
“老子的黑粉都發展到校乒隊了。”沈昂麵無表情地搖頭往外走,自言自語喃喃道:“是時候該清理門戶了。”
朱盞:- -
走廊一片寂寥,窗外電線杆上的一排麻雀,卻嘰嘰喳喳鬧個沒完。
朱盞在走廊上拍了會兒球,看著時間不早,給周肆回了個電話,便朝著大門走去。
就在這時候,訓練館傳來中氣十足的一聲呐喊。
“陸禮安!”
朱盞心頭一驚,難道禮安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