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訣追了一步卻又失魂落魄停了下來,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洛清辭如此明目張膽親吻阮璃的那一幕,心口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一看到阮璃就不受控製的恍惚,他好似魔怔了一般,分明交集並不深,如果說有感覺也不過是年少時驚鴻一瞥,犯不著如此牽腸掛肚。可是洛清辭死後那些年,他看到了為情所困形銷骨立的阮璃,就開始做一些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夢,這更讓他無法自拔。
可是那隻是夢,整個仙門都知曉阮璃喜歡的是她的師尊,甚至不惜尋找替身,也不肯放下,那夢中對他的一點喜歡不過是他心魔難處,自我臆想罷了。
忽然身後的聞弦歌低低笑了起來,南宮訣不解地扭過頭,卻見聞歌弦眉眼舒展,輕快道:“之前一直聽傳聞,今日這一見,我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人罷了。”
南宮訣依舊有些不相信,“你覺得是一個人?”
“淮竹仙君是何人,這世間能得一個洛清辭已然是難得至極,如何能締造出第二個?況且,百年間直逼小乘境,千百年不見一個,可如果她就是洛清辭,不是輕而易舉?還有,變異冰靈根,冰雪鑄就的靈劍,怎麽能找的出第二個?”
聞弦歌永遠記得天衍宗,扶風城她所見到的淮竹君,當真是見之忘俗,再難忘卻。她是敬佩洛清辭的,如果她活著,她當真是由衷歡喜的。
另一邊臉都丟完了的阮璃帶著洛清辭一溜煙躲回了柴桑秘境。
化作人形後,她拿出一套幹淨衣服遞給洛清辭,背對著洛清辭,捂住了自己的臉。
洛清辭樂不可支,這麽多年了,這小崽子一點都沒變,這點小習慣還是如此。
她接過衣服,悶聲發笑,緩了緩的阮璃無奈轉過頭盯著她,“你還笑,這下他們都知道了堂堂龍族的王,是……”
後麵的話她著實說不出口,洛清辭卻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複又親了她一口,低低道:“是個被師尊一親,就會變成赤龍的小可愛。”
阮璃麵紅耳赤,眸子就這麽水潤潤盯著洛清辭,委屈又可愛。
洛清辭輕輕將她摟進懷裏,“好了好了,不欺負我們阿璃了。是我不成體統,不該當著那麽多人麵親你。但是誰讓你那般模樣讓我心疼呢?還有有人賊心不死,跑得太勤快了,我如果不親一下你,他還真當我死了,可以肖想你。”
前麵阮璃還能聽懂,後麵卻雲裏霧裏了。
“誰賊心不死?”
洛清辭眯了眯眼,淡淡哼了聲,“還有誰?”
阮璃回過神,忙道:“我和他不熟,那是惡念的事,我不曾對他有過一絲特別,我隻喜歡過你,也隻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