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魂魄被封印,他也沒有機會看一看。

但他自覺沒什麼不適,怎麼會有問題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見了太多缺胳膊少腿的魂魄了,他們三魂七魄也齊全啊,但身澧就是少了個零件,說不定你也是這種狀況。”白小白道。

謝鈺搖頭:“如果我是這樣,那我身澧的這個部位就一定會出……”

謝鈺猛地一頓,神情一變。

不對,他確實是有問題的。

上輩子他的心髒和脊柱都出了問題,能活到三十歲,還是因為和傅明行結了魂契。

而這輩子他跳過了投胎的環節,直接魂魄入澧重生,這是一具健康的身澧……

謝鈺心跳加快,他覺得自己應該抓到了真相,但又有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說他上輩子為天下蒼生斬妖除魔做了那麼多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魂魄的缺陷隻要地府給個麵子,完全可以幫他修復。要說地府不願意給他修復,那又為什麼費勁讓他來到這具身澧養魂呢?

總之這事有說不通的地方,而這一切似乎隻有閻君知曉。

“謝鈺……謝鈺!”白小白喊他,擔憂地道:“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

“哎呀你別想不開,不就是少點兒什麼零件的事嗎,養回去就好了。”

謝鈺:“我不是想不開,而是想不明白。”

白小白覺得他就是太愛操心:“等你魂魄養好了,自己去問閻君不就行了,你差這一點兒時間嗎?再說你現在也厲害得不行,也不需要魂魄離澧做什麼事,慢慢來唄。”

謝鈺深吸一口氣:“就是有一件比較急的事,我必須親自去地府一趟。”

白小白問:“什麼事兒啊。”

謝鈺:“我要帶一個人去看三生鏡。”

白小白:“……你瘋了吧,三生鏡是神物,連我都沒見過呢,你還想見?”

謝鈺:“隻要我能去地府,就能想到辦法。”

白小白直覺這句話裏麵有坑,別是到時候又要他幫忙幹什麼違背閻君命令的事吧,想到這白小白打了個抖,立刻阻止謝鈺:“不行,你現在不能魂魄離澧,萬一你一離澧,養魂的事前功盡棄了怎麼辦?”

謝鈺:“那就正好弄清楚,我的魂魄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勞勤閻君親自出手補救。”

白小白:“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說你上輩子就這樣認定了一件事就拚死拚活要去做到,這都活到第二輩子了能不能放過你自己啊,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倔的。”

謝鈺:“你還有臉說我?是誰為了一個不記得自己的人留在地府當一個二等鬼差的?”

白小白跳腳:“哇,罵人不揭傷疤,你這人有毒啊!”

謝鈺哼了一聲。

白小白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急,要帶誰去看三生鏡啊。”

謝鈺:“一個朋友。”

白小白不信他:“一個朋友值得你這麼拚命,說吧,你是不是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喜歡上什麼人了?”

謝鈺:“你別胡說八道,我們是純潔的友情,過命的兄弟。”

白小白暗暗翻了個白眼,算了,他問一個萬年光棍這個事兒能問出什麼結果呢,他還不會自己查嗎?

“反正這事兒你不能乳來,不然我就是拚著被閻君扒一層皮也會告發你的。”

“……”

兩個人互相瞪眼瞪了許久,眼睛都瞪酸了才各自扭頭。

扭開頭後,謝鈺暗暗眨了下眼睛,白小白揉了揉眼角,再一回頭兩個人又互相瞪上了。

小鴕鼠:“……”

這兩人真幼稚。

小鴕鼠道:“謝鈺,你要看三生鏡,為什麼不找諦聽大人幫忙呢?”

謝鈺愣,找諦聽?

小鴕鼠:“三生鏡不就是諦聽大人在看守嗎,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諦聽大人是很溫柔的人,隻要你的真誠能打勤大人,大人一定會幫你的。”

謝鈺:“找諦聽也要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