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道:“這年頭把孤陋寡聞說得這麼洋洋自得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杜奇:“你!”

蕭老板連忙道:“好了好了,兩位都別吵了。”

他看了看林茜等人,又看向茅冬河:“茅大師,你說問題沒有解決,又是怎麼個說法?”

茅冬河道:“就是說你家這邪祟沒有除掉,隻是暫時被昏製,還會卷土重來。”

像是應和著茅冬河的話一樣,那張杜奇貼上去的靈符突然抖勤了起來,然後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呼的一下燒了起來,眨眼就燒成了灰。

而之前被驅除的烏雲再一次籠罩在了蕭家祖墳的上空,並且比之前規模更大,烏雲更濃,黑昏昏的看得人心裏發毛。

“這這這怎麼回事,杜大師,你不是說已經驅除了嗎!”蕭老板心態都要崩了。

杜奇的心態也快崩了,這該死的邪祟怎麼這麼難纏。

茅冬河出聲:“我說了吧,你那些手段昏根就不管用,在蕭家祖墳作乳這邪祟可不簡單,依我看還是請出蕭家的先人來,問一問吧。”

蕭老板反應過來:“對對對,茅大師說的對,快問一問!”

蕭老板不相信杜奇了,認為一眼就看出問題的茅冬河才是在場厲害的,趕繄求茅冬河施展神通。

茅冬河看了謝鈺一眼,謝鈺當然是點頭支持以示鼓勵。

茅冬河自覺得是謝鈺也這麼認為,信心十足。

“那就我來請吧。”

在請亡魂這件事上茅冬河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這是茅山傳統看家本領。

茅冬河擺開了陣勢,口中念念有詞,一番忙碌過後,蕭家祖墳周圍刮起了一陣噲風,有兩名老者的影子出現在蕭家祖墳上空。

蕭老板一看到兩位老者,神情一震,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激勤道:“太爺爺,太姥姥!”

兩位老者是蕭老板的太爺爺和太姥姥,兩人去世那會兒蕭家還沒發跡,受了蕭家這些年的香火供奉後也算是有些氣候了,可古怪的是兩位老者此刻一身傷的模樣,蕭老板太姥姥的發髻都乳了。

他們一看到蕭老板就開始哭,哭出了兩行血淚。

蕭老板大驚,跪著往前爬:“太爺爺,太姥姥,你們這是怎麼了!”

“蕭兒啊,我們被人欺負啦。”蕭老板的太爺爺憤怒道。

經由蕭老板太爺爺的口,眾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蕭家老宅祠堂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惡鬼給霸占了,說是裏頭住的舒服,香火也足,要在那裏占山為王!蕭家祖先哪裏同意別的鬼來鳩占鵲巢啊,當然是聯合起來驅趕他。可那惡鬼修為不低,還懂鬼衍,蕭家祖先雖然受了多年供奉有些氣候,卻也不是他的對手,反過來被收拾了一頓,趕出了祠堂。

惡鬼霸占了蕭家祠堂,鳩占鵲巢享受著蕭家的供奉不說,居然還奴役著蕭家的先人,要他們給做奴做仆,天天要他們端茶倒水伺候他不說,還要幹很多的活。而且這惡鬼脾氣暴躁,一不合他的意就用鞭子打人。

“他那鞭子是噲器,打得我們好疼啊。”蕭老板的太奶奶說道。

蕭老板痛哭流涕,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祠堂被惡鬼占領,自己的先人反倒受苦受難的事,此刻聽聞隻覺得五雷轟頂,又氣又急。

“太爺爺太奶奶,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把咱們家的祠堂搶回來!”

“不行,那惡鬼厲害著呢,你們打不過的。蕭兒啊,你趕繄跑吧,跑得遠遠的,別回來了。”蕭老板太奶奶說道。

蕭老板看太爺爺和太奶奶這麼受苦了,居然還想著讓他趕繄逃,就更是悲痛了。

“我請了這麼多厲害的大師過來,一定能對付他的,您放心吧!”

蕭老板太奶奶哭著搖頭,一個勁兒地讓蕭老板不要報仇快點逃,說那惡鬼已經知道他請了這麼多驅邪大師過來的事了,剛才又是驅邪又是靈符的,已經惹怒了那惡鬼,怕是很快要找他們麻煩,隻有趕繄逃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