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文道:“不過是村民愚昧無知罷了。”

其他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驅邪師的身份了?

謝鈺感嘆:“論科學嚴謹,是我輸了。”

茅冬河:“……”這有什麼好比輸贏的?

劉凱文覺得謝鈺就是在嘲諷他,用力狠狠瞪他一眼。

謝鈺摸了下鼻子,劉凱文怎麼又瞪他,這人什麼毛病。

……

其他人在神祠裏轉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各個臉上都是一副神情莫測的高深樣子。

早早就出來的謝鈺和茅冬河就看著他們接受采訪——

了明大師說道:“女仙法力深厚。”

一句話說完就閉嘴了,似乎話中有話,又似乎沒有,總之就顯得高深莫測。

青鬆道長說道:“無量天尊,貧道已心中有數。”

和了明大師一樣,青鬆道長也沒有把話說完,但又更明確一些,吊足了別人的好奇心又高深莫測,問就是仙風道骨,一派高人形象。

“女巫和蔓蔓小姐呢?”節目組工作人員問荊棘玫瑰女巫和王蔓蔓。

女巫撩了一下頭發,說道:“我的水晶球告訴我,裏麵沒有邪祟。”

王蔓蔓則直接展示了一張塔羅牌,道:“答案就在上麵。”

攝像頭特寫了那張塔羅牌。

謝鈺和茅冬河都看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並不懂這個。

然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又問了其他人,其他人也深諳說話留白之道,總之就是一個聽著比一個高深。

謝鈺和茅冬河從頭聽到尾,最後隻有高高豎起的兩根大拇指能表達他們的心情。

“高,實在是高。”

“望塵莫及。”

是他們輸了。

謝鈺深切感覺到,作為玄門衍士,他們還遠遠不及格。

茅冬河也道:“爺爺讓我出來多歷練,是有道理的。”

人家幾句話,就擺足了高人姿態,隻有他們傻了吧唧什麼也不會說,而且謝鈺說的那句話還極有可能會引噴。

“鄉巴佬。”劉凱文嘲諷謝鈺和茅冬河,“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就你們這樣也敢來參加節目,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底氣。”

謝鈺和茅冬河麵麵相覷,都在心裏升起了一股子擔憂。

“謝道友,我們真的會被淘汰嗎?”茅冬河問道。

謝鈺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

茅冬河暗暗點頭,似乎也隻能如此了。

那邊,嘉賓們已經開始在向導的帶領下,準備去村子其他地方檢查了,工作人員和村民們都跟著過去了,謝鈺和茅冬河這邊隻有跟拍攝影師還在盡職的守著他們。

謝鈺:“走吧,不能掉了隊。”

兩人跟上了大部隊,前麵安溪村的村長趙樹仁繄繄跟在了明大師和青鬆道長身邊,他似乎已經認定了那兩位才是能解決安溪村問題的大師,對其他人並不怎麼多看。

“兩位大師,這就是第一個病發的村民家了。”趙樹仁指著路邊的一戶人家說道。

第一個病發的村民是最幸運的,因為他在祭神儀式上被神祠的神幡砸中,還沒得及傷人,身上的邪祟就被趕跑了。

“村長。”這位村民叫做趙樹軍,今年也快五十歲了,經歷過邪祟的事後,他的氣色並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看見謝鈺他們這群人也有些警惕。

“樹軍,這兩位是驅邪的大師,你跟他們講講當時的情況。”趙樹仁說道。

趙樹軍看了看了明大師和青鬆道長,點點頭道:“你們進來吧。”

其他人看著他們進去,劉凱文哼了一聲說道:“趙村長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孟導,趙樹仁這樣明顯就有偏頗,這不算是公平競爭了吧。”

但孟吉卻說:“趙村長是委托人,取得委托人的信任,也是比拚的重要環節。”

劉凱文等人聽完後臉色都不好看,因為趙樹仁從一開始就擺明了隻相信了明大師和青鬆道長,看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