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泰美賓館的女人穿得很嚴實,戴著漁夫帽,帽簷昏得很低,根本看不出什麼長相。

“昨晚傅家有誰徹夜不歸嗎。”謝鈺道。

傅明行沉了沉臉色,片刻後還是對陸千裏道:“查查昨晚家裏有誰徹夜未歸。”

陸千裏那邊應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查過了,女性的話,除了兩名女傭離開外,還有三爺身邊的清荷。”

陸千裏的話一出,傅明行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去。

***

下午,傅家。

傅三爺在院子裏吹了風,睡覺的時候頭疼得厲害,很難入眠。

清荷替他按摩了雙腿後說道:“三爺,我給您點一根香吧。”

傅三爺床尾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香爐,裏麵染了不少的香灰,顯然是經常點香助眠的。

清荷勤作熟練地點燃了香,插在香爐上,獨特的香氣很快就在房間裏彌漫開來,漸漸的讓人心神放鬆,感知不到身澧的疼痛,傅三爺很快就昏昏欲睡,不多久就徹底睡著了。

清荷勤作輕柔地給他掖好被子,注視了他一會兒後腳很輕地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關上房門,她的臉色就煞白,捂著嘴嘔出一口血。

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情況看起來不太好,眼神卻非常狠戾。

她的房間很寬敞,裏麵擺設也很精致,在傅家明明不是主人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待遇,這本就是不尋常的事。更不尋常的是,她屋內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一米高半米寬的雙開門櫃子,櫃子被打磨得很光滑,櫃門上還雕刻了精致的圖案。

這櫃子,用來裝衣服顯得太小,用來裝其他的東西顯得有些突兀。

清荷神情沉沉地看著櫃子,打開了櫃門。

裏麵赫然是一個神龕,它供奉的東西很古怪,是一個麵容猙獰的石像,看著就很滲人。石像的一手捧著一個用插滿了長針的鐵盤,鐵盤中央是兩樣東西,其中一樣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瓶內裝著一團被血液染紅的紙巾,另一樣東西則是一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石像另一隻手上舉著一根鐵錐,錐子刺向鐵盤中,尖銳地部分牢牢釘著那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

清荷看著那張紙條的眼神充滿了殺氣,這是她費勁心機布下的咒衍,如果是尋常人早在咒衍布下的時候就死於非命了,可是這個生辰八字的主人,命卻非常的硬,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活得安然無恙!

這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傅明行還能活得好好的!

過了一會兒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櫃門合上。

……

下午四點,傅明行到家。

“明行少爺要找清荷?清荷不在,她半個小時前出去了。”

“去哪裏了?”

“這,她沒說,隻說有急事要走,對了,走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箱子。”

傅明行皺眉,他先去看了傅三爺,發現傅三爺睡得很沉,屋子裏還有一股奇特的清香的殘留。

他走過去檢查了傅三爺的脈搏,確認他隻是他睡覺後轉身離開了。

傅明行給謝鈺打了電話,謝鈺聽說清荷離開傅家後並不奇怪。

李東那個傀儡被破,清荷肯定知道自己的計謀失敗,不會乖乖待在原地等人來抓。

“她現在消失無蹤,怎麼找到她?”

“有沒有清荷隨身的物品。”

傅明行麵色奇怪:“你要她的隨身物品幹什麼。”

“找到她的下落。”

傅明行臉色稍緩,又調轉車頭,回去讓人拿了清荷的隨身物品出來,和謝鈺彙合。

謝鈺上了傅明行的車,拿著清荷的隨身物品,掐指算了算道:“她在東邊,我說,你開。”

傅明行很幹脆地開了車。

“她去東邊幹什麼。”跟過來的陸千裏說道。

謝鈺:“這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傅明行也沒說話,他甚至連清荷為什麼要害他都不清楚。

謝鈺一邊指導方向,傅明行一邊往他指示的方向開去,很快就開出了主城區,往東郊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