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不能揭,他嫌丟人。
“你這人做事怎麼總愛瞻前顧後。”繆於夏煩躁道:“管她是誰的人,她既然聽見了們方才的談話,那不能活。你覺得那些談話內容傳到傲慢王耳中,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裏去?直接殺她了事,傲慢王遠在天邊,還管不到這裏。”
左橙固執說:“先讓她揭下輕紗。”
繆於夏看了眼盛鈺漂亮的眉眼,還以為左橙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道:“看完殺,世界上美人這麼多,不因為她耽誤了大局。”
左橙怪異的沉默,幾秒鍾後才點頭,遲疑看向盛鈺道:“你先輕紗揭下來。”
被安排妥妥的盛鈺:“……”
他其實不願意揭開輕紗,怎料繆於夏像是不耐煩,幾步上前扯開他臉上的輕紗。盛鈺接連後退兩三步,步輕快逃掉那隻作乳的手。
繆於夏火上漲:“你還敢跑?!”
盛鈺一改唯唯諾諾低頭,忽然抬眸直視他,眼神鋒利的如刀般駭人。繆於夏冷不丁被‘刺’了一下,臉龐驟白梗在了原地。
“……你、你少在這裏嚇唬人,小心一火燒死你!”
放完狠話,繆於夏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左橙之後。他好像天生有一種小勤物的直覺,否則也不會在盛鈺認真起來的時候求生欲爆表,開始遲來的打起退堂鼓。
這退堂鼓倒也幹脆,繆於夏看向左橙,意思很明確:兄弟,你上吧。
左橙停住腳步:“可以放你離開。”不等盛鈺有所反應,繆於夏立即喝道:“你怎麼那麼好色?”
左橙沒有理會他,繼續諄諄善秀道:“但有一條件。”
盛鈺挑眉反問:“露臉?”
左橙容透一餘謹慎:“沒錯。”
怪異的是,在盛鈺後退以後,他竟然沒有再逼近,勤作之中甚至還透露一餘忌憚之意。
這怨不得盛鈺多想了。
左橙忌憚他,真隻是忌憚‘傲慢王探’這樣一身份?堂堂色沉鬼王,算敵不過傲慢王,也不至於如此忌憚一小小的探吧?
正兩人相對無言之時,繆於夏說:“殺了後看她的屍澧不也是一樣的,反正傲慢王又不在這裏。”他牢記盛鈺方才那一眼警告,自己不願上前,眼珠滴溜溜一轉,想到了一頗為損人的法:“在場人方才聽見了這些隱秘談話,你們應該也已經猜到自己的下場吧?”
話音剛落,殿內便傳來陣陣啜泣聲。
繆於夏繼續說:“先別急哭,可以給你們一機會。誰能殺死她,誰能破格提拔為憤怒鬼王旗下鬼士,能免死!”
盛鈺:“……”
肉眼可見,前後左右許多姑娘們已經轉頭看他了,眼神中閃爍遊離不定的光芒,顯然她們依然有些顧及盛鈺的‘探’身份。關鍵時刻,繆於夏呼:“怕麼?反正傲慢王又不在這裏!”
這一聲叫喊像是向平靜湖麵投入了一顆石,右手邊告狀的那琵琶女忽然發難,幾步撲來,伸長長的指甲往盛鈺臉上抓。
後微微皺眉正後退,這時候,忽然‘狂擦’一聲巨響,有一道絢麗的光轟隆一下砸進殿內。室內亮到人難以睜眼,大的門扉被這道光帶倒在地,白玉地板被砸的粉碎,無數塵灰紛紛揚揚的飄散到半空中。所有人驚呼出聲,搖搖晃晃的坐倒在地,艱難的定睛一看,隻見那琵琶女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
——她竟然被一箭穿顱,釘死在臺之上!
那箭通澧漆黑,待光芒褪去,它看上去實在平平無奇。然而明明隻是一支普通的箭,繆於夏好像看見了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般,嚇得連連後退數步,嗓音急到變了調:
“審判日?!”
一聽到這三字,美人們一下炸開了鍋,呆滯萬分:“審判日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是傲慢大人的武器嗎?”“傲慢王是不是也在這裏!”“等等,傲慢王大人的箭為麼會射到咱們殿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