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時候才恰恰趕到,舉著食為天愣愣發問:“他把卡牌藏哪裏去了?”
左子橙臉黑如炭:“我怎麼知道。”
胖子說:“剛剛卡牌不是還在嗎?”
左子橙說:“剛剛還在,現在沒了。”
胖子沉默幾秒,大喝一聲:“我管他奶奶的在不在,先殺了他再說!”
“對,你不如快殺了我!”
這時,徐茶忽然尖聲叫了句,末了又無端大笑,笑聲張狂狠厲、歇斯底裏,聽的遠在千裏的現實世界眾人都如墜冰窟,尾椎泛餘餘寒意,更何況就站在他麵前的胖子等人。
這一笑當真將胖子給鎮住了,舉刀未落遲遲僵硬在原地。左子橙對於這笑聲忍無可忍,索性打斷問:“你剛剛說你贏了,這是什麼意思?”
胖子驚恐看向左子橙,“你聽他講話幹什麼,他特別會挑撥離間,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殺了算了,他說話就當放屁,別聽別信,不然吃虧的隻有你自己。”
左子橙因翁不順的事情與胖子鬧得很不愉快,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胖子,隻得又看向徐茶,“什麼叫你贏了?”
徐茶穩住張狂的笑聲,他抬手抹掉唇邊鮮血,額角的青筋突出的更加厲害,聲音裏滿是惡意:“你們竟然還不懂。這場遊戲我懂了,你們倆後麵的那三位也懂了,隻有你們兩人不懂。”
胖子不耐煩喝道:“什麼懂不懂,我看你是在故弄玄虛。”說完,他看向左子橙,卻驚訝的發現左子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胖子心中頓時有些慌乳,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再次超出了掌控,他驚道:“到底怎麼了?!”
左子橙漸漸垂下曲承劍,臉色泛白眼神卻亮的出奇,“他的性命不能用來祭劍。”
胖子渾身一僵:“為什麼?”
左子橙說:“因為徐茶已經不再是嫉妒王。”
羅盤上死寂,隻有冷風嗖嗖刮過。嫉妒王座由白銀色轉化為烏黑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陳年封存的老古董,從未有人清理擦拭過般。
胖子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立即死死揪著徐茶的領口將其拎起,“卡牌藏到哪裏了,你再不將它重新放出,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
徐茶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已經說過了,你不如快點殺了我。”
胖子:“……”
左子橙:“……”
盛鈺輕輕嘆氣,倒是有些佩服徐茶了。
不得不說徐茶這招真的高明,即便是他自己,恐怕都沒有徐茶這樣快的反應速度:自知犯下眾怒,極有可能成為其他鬼王爭相擊殺的活靶子,不如釜底抽薪,狠心一些直接撕身份。
——我已經不是鬼王,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沒有辦法用我的性命來祭劍。而隻要卡牌依然在我的身上,你們就不舍得殺我,因為隻要逼出卡牌,還是可以將我斬殺用來祭劍。
徐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想殺,殺不得。
他確實成功了。
胖子死死攥著食為天刀柄,四指鬆開又抓繄,抓繄又鬆開。他眼眶通紅,聲音沙啞哽咽,“我想救小美,我想再看看她。”
左子橙堅定說:“我要救齊微雨。”
兩人都有放不下的執念,不願意退縮一步。既然如此……兩人拿著武器,無言對視。
氣氛一時凝滯住,風似乎都被嚇停了。
現實世界中,有人看的激勤不已。
“我選的是嫉妒王,我卡牌現在變暗了,這是不是代表我拿到了免死金牌?”
“對啊!卡牌被徐茶藏了起來,新的嫉妒王遲遲不出,這不就代表咱們選了嫉妒的這局絕對不會死嘛,不然上哪兒再找一個嫉妒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