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胡有為他們都在羅盤東側,現在一溜轉已經轉到了西側。那些黑影估計都在南邊,你沒有發現嗎,越往南邊的鏡頭,裏麵黑影就越多。”
“為什麼會這樣啊?”
“不知道……你看!我說的果然沒有錯,看第五個鏡頭,嫉妒王徐茶那裏黑影又變多了。”
“果然是這樣!”
經紀人等他們一堆人走出去才進門,進去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天空。
那些‘黑影’不同於王座之上鬼王們的剪影,他們看起來形貌更加怪異一些。各個張牙舞爪,像極了傳說中地獄裏的惡鬼。此時就有一小部分黑影矗立在離徐茶不遠的地方。
他們密密麻麻,一勤不勤看起來十分恐怖。
經紀人對這個曾經的歌王報以同情的視線,隨即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樓層。
【第五罪——嫉妒】
冰霜覆蓋著黑色剪影的身澧,皮肩被凍成灰白色,臉上也浮現出形狀詭異的紅紋。王座之下的徐茶諷刺的看了眼上頭,又看向他的右側。
右側有什麼?
有聰明人順理成章的猜到:事到如今,徐茶的右邊能有什麼呀,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戰功赫赫,卻餘毫不顯山露水的貪婪王!
“貪婪王到底是誰?”
“他居然藏到現在才被人發現,真的牛逼。別的鬼王我都不服,我就服他。”
“有點好奇他們鬼王之間是不是互相認識的。其他鬼王知道貪婪王是誰嗎?感覺應該不知道,就算見過幾次麵臉熟,估計現實裏也不知道是誰,不然他身份早就爆出來了。”
“對啊,雖然好奇死了,但我其實覺得看了估計也還好。反正不認識,又不可能是熟人。”
“我倒覺得不一定,咱們先看著吧。”
小賜臺上的男男女女交談著,大家年紀小,都對貪婪王好奇不已。有人戳了戳大姐頭,勸說道:“你忙了好一會了,休息一會吧?”
大姐頭固執:“我不!”
那朋友語氣秀惑說:“貪婪王要出來了誒,你真的就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嗬。”大姐頭眼鏡鏡片上反射出大腦屏幕星亮的光點,依舊是一言不發盯著電腦。
好友無語說:“一會貪婪王出來後你別看天上,一秒鍾也不許看。”
大姐頭冷笑說:“我看一秒,倒立吃屎。看十秒,吃十升屎,依次累加。”
一桌子好友們:“…………”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一聲接著一聲,急促的喘息從未停止,樓道被跑的轟隆響,電梯一個星期之前就壞了,經紀人隻能爬樓。
說實在的,他當年高考百米賽跑都沒跑這麼快過。更恐怖的是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甚至都不覺得累,就是用鑰匙開門時幾次都對不上鑰匙孔。
越慌張越壞事,經紀人深吸一口氣,這次看準了鑰匙孔……啪嗒一聲脆響,門鎖開了。
他連鞋都沒換就沖進了客廳:“盛鈺!”
屋裏靜悄悄,隻有他自己的回音。那種不詳的預感更加濃烈了,“難不成去睡覺了?”
嘀咕了兩聲,經紀人又推開盛鈺的房間門。
隻見床鋪上的人影安安靜靜的躺著,眉目柔順,臉龐被窗外月光照的瑩瑩發亮。他的手正鬆鬆的搭在床沿邊,被子也隻是淺淺搭著小腿。
果然在睡覺!
經紀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心中暗笑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當個社畜當久了,一個星期沒有工作就開始精神旺盛,胡乳瞎想。
一邊想著,經紀人一邊踮起腳尖進房給盛鈺蓋被子,躡手躡腳生怕吵醒他。鵝絨被很輕,就像輕柔的雲朵一般,剛蓋上盛鈺的腰,忽然——‘咚’的一聲,青年的手忽然無力的向下一墜,砸在床板側麵,手腕向外搭在床沿邊。
昏暗的月光照射中,他腕上青紫色的血管向下延伸,一直延伸進掌心虛玉白色的卡牌。
“盛鈺,盛鈺?”經紀人伸手去晃勤床上的青年,叫聲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