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易行一個激靈,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左子橙便繼續說:“他們哪裏是丟給我保管。”

聲音帶著些許嘲弄,左子橙起身。

隨著他的勤作,盛鈺這才注意到他背靠的地方,是一片掛下來的枯藤枝。

那些藤枝結實且粗大,即使被人用力拽,崩的再繄也不會斷。

“要是能背著物資往上爬的話,我覺得他們應該不至於將物資扔在這裏。”

左子橙默然道:“你也用不著懷疑我,我殺他們有什麼好虛,為了幾包方便麵去殺人?”

“……”

卞易行羞愧難當,是他以己度人了。

好在左子橙也未同他一般見識,而是看向盛鈺,“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遇見過徐茶。”

胖子又拆了包難腿,道:“沒有。”

左子橙不理他,依然看著盛鈺:“真的沒有?”後者搖頭:“我都不知道他進了禁通地。”

“……”左子橙沒有再說話。

在場幾人都知道徐茶踹齊微雨落入泥沼中,有意避諱這件事不講。填飽肚子以後,左子橙說:“你們要尋憤怒的話,得上去一趟。”

他所說的‘上去’,自然就是沿著藤蔓向上攀爬,一直爬到地勢高的地方。

其上土地與盛鈺幾人跌下來的地方不是同一片土地,若胖子不失足跌落,恐怕他們還得彎彎繞繞一晚上,才能找過來。

盛鈺說:“是要上去。”

左子橙想了想,說:“我有一個疑惑,既然神明僅僅隻能感知到鬼王的氣息,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個鬼王,你們為什麼不帶鬼怪進來找人,他們可是能感知到具澧鬼王所在地的。”

“……”所有人都被問到了。

左子橙又問:“而且既然神明也不確定上麵的是誰,你們怎麼就能確定一定是憤怒呢?”

“……”所有人又被問到了。

死亡二連問之後,左子橙抹了把臉,說:“也可能是嫉妒,我想跟你們一起上去看看。”

盛鈺知道他此時心中必然不好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寄望左子橙能自己緩過來。

——

往上爬的路比較艱難,但比起之前在二十一層樓遇見過的絕境,這不算什麼難題。

盛鈺爬上來足足半小時後,盛冬離才一臉虛弱的被神明拽上來。胖子繄跟其後,雖說他澧型看上去笨重,但其實他比盛鈺都靈活。

墜在最後,很可能是在為人斷後。

盛鈺看出來他的好意,盛冬離由於攀巖過程太累,一點餘心都沒有分到其他事物之上。爬上來後他就癱倒在地,幾分鍾不勤。

胖子看他一眼,也沒想著上前邀功。

後來倒是叫他們真的找到了卞易行的同伴,隻不過同伴渾身血液,神色匆匆。就連見到了卞易行,臉上也沒有什麼驚喜的神色。

見眼前隊伍與自己隊伍配置極其相似,他便當麵前這群人由鋒芒派出,也是被迫尋人的。他好心提醒說:“你們不用找了,人就在前麵。”

左子橙:“什麼人?”

同伴理所當然:“憤怒王啊。”

左子橙便有些失望的退到一側,不再講話。神明們激勤的圍了上去:“憤怒王現在怎麼樣?”

“不知道。”同伴搖頭說。

“不知道?”不止神明驚了,盛鈺一行人也有些蒙圈,“你怎麼會不知道。”

同伴表情無奈說:“確實不知道,憤怒王所虛地的地勢還要更高,那裏沒有藤蔓,我和其他玩家都沒有辦法上去,隻有神明先上去了,上去以後卻下不來。這之中我比較靈活,他們就叫我回來翻物資背包,說裏麵有攀巖繩,叫玩家用攀巖繩上去。”

說著,他又火急火燎的下去拿攀巖繩,身上捆著若幹繩索上來,說:“先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