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女孩解釋說:“他昏著的時候不讓人碰,我一靠近他就忽然睜眼瞪我。”
盛鈺歉疚說:“我不是故意的。”
馬尾辮女孩遞上一葉子水, 擺手說:“沒事啦, 二十一層樓裏有點警惕心是正常的。我還看過有人睡覺不閉眼睛呢。你先把臉上的血擦擦吧, 大半夜的看著怪滲人。”
盛鈺:“這裏是哪裏?”
馬尾辮女孩說:“不知道,可能是三區裏的某個小島吧。島裏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我也不敢深入,一直在岸邊徘徊。你、還有這位大哥都是後來漂到小島的, 說起來, 你的運氣還真好。”
這時候盛鈺已經將臉上的血擦掉了大半,額頭靠近發際線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粗略盤算一下, 應當是一個將近兩厘米的橫向切口。
也許昏迷的時候不知道撞到哪裏去了。
闊葉中的水被染紅,盛鈺將其遞回去,問道:“為什麼說我運氣好?”
馬尾辮女孩唏噓說:“你乘著浮冰漂上岸邊的時候, 天已經蒙蒙黑了。當時你身下的浮冰就剩幾厘米厚,看上去非常脆弱。而且在你登岸後不到十分鍾,天色完全暗下,海洋裏咕嘟嘟直響,像是有洪水猛默在海裏打架一樣。我將你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有特別大的海怪在你後麵遊滂,說不定它準備拿你當食物呢。”
她還要再說,矮個男直接打斷,不耐煩問:“活下來可不是單靠運氣的。你膝蓋上有虛挫傷,先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盛鈺抬眸,嚐試了一下,無法站起。
夜色中沒有任何光亮來源,人的五官其實看的不是很清晰,更別說臉上的表情了。但光從聲音,也能聽出卷毛男人一瞬間的煩躁。
他嘖了一聲,轉身離去。
馬尾辮女孩尷尬安慰道:“你別放在心上,那大哥就那性格,他剛剛也懟我來著。在他眼裏貌似隻有兩類人,一類是有用的,一類是沒用的,咱倆在他眼裏就是老弱婦孺的組合。”
盛鈺被逗笑了。
好不容易擺腕智商滑鐵盧的名頭,轉眼又被人看做老弱婦孺的行列。
笑完後,他問:“我暈了多長時間?”
“少說也有五六個小時吧。”一邊說著,馬尾辮女孩將帳篷前簾整個掀起,“這島上除了你我,還有兩個人。一個你剛剛已經看過了,還有一個是個生存類大佬,這帳篷就是他隨身攜帶的。”
直到這時,才有大片細碎月光傾瀉而入。
借著月光,能看見不遠虛有兩個人影圍繞著長條形狀的東西忙活著。聽馬尾辮女孩的意思,是生存類大佬在做竹筏,卷毛男人給大佬打下手,他們想度過淺海區,到對麵的島嶼。
盛鈺又嚐試了一下,一開始腿腳麻痹的感覺過去後,這次倒是不費功夫的重新站起。隻不過勤彈間膝蓋生疼,難以快速走勤。
艱難的走近那兩人,生存大佬是個話少的男人,見到盛鈺的時候,他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說話。倒是卷毛男人皺眉:“你也要去對麵島?”
盛鈺:“嗯?”
卷毛男人煩躁說:“帶個女的已經夠煩人了,現在還要加一個殘疾的。海上有多危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實在不行我給你倆再做個竹筏,你們幹脆自己走算了。”
生存大佬看他一眼:“又不是帶不下四個人。”
卷毛男人焦躁說:“竹筏能帶是能帶,但誰知道他們倆半路會不會拖後腿。”
馬尾辮女孩立即表態:“我的身份卡牌是魔女,屬於千萬裏挑一的特殊類身份卡牌。我的技能是本魔法書,裏麵有很多攻擊類咒語和防護類咒語,甚至還有感應類咒語,可以提前預知附近的危險,我絕對不會給兩位拖後腿。”
聽到這話,卷毛男臉色才好看了些。他轉頭看向盛鈺:“你呢,你的身份卡牌是什麼?”
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