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離開,其餘人也沒有心情糾結於一些難毛蒜皮的小事,紛紛來到祭火麵前商議對策。
到底該怎麼才能毀掉聖器呢?
見到鬼王們聚集在鑄劍池邊,神明的情緒開始再次繄張,她們麵麵相覷,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鬼王們不是關係忽然變好,而是決意祭劍後,圍在一起商討祭劍順序!
這個猜測才更像事實嘛。
女神明們的話再一次傳到了翁不順的耳朵裏,他抬眸看向鑄劍池旁邊的重重人影,內心焦慮不堪。最終,還是決定要祭劍嗎?
其實大家隻是在討論怎麼毀掉聖器。
如果叫這些圍觀群眾知道他們此時討論的內容,恐怕會瑟瑟發抖,又一次的懷疑人生。
隻可惜她們距離太遠,並不能聽到鬼王們的對話內容。但她們可以腦補,通過鬼王們的口型,能看出不少次有人說‘你先’這兩個字。
這是在推諉誰先去祭劍嗎?
一定是這樣的,這次腦補肯定沒有錯。
神明們滿懷忐忑,看著一眾鬼王‘你先你先’、‘我來我來’,爭論再三後將傅裏鄴推到了最前麵,眾人經不住驚訝:
竟然是傲慢王要打頭陣嗎?!
在一眾高度繄張的視線之下,傲慢王走到了最前方,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一躍而下的時候,隻見他張手從虛空中握住審判日。
揚起弓,拉開弦,‘猙’的一聲響。
一箭直指聖器。
“…………?!!!”
所有人都傻眼了。
靠,他們好像又一次腦補出錯了啊!
另一邊,盛鈺無奈的摸了摸鼻梁。
“周邊這些火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我感覺你的箭剛射出去,就已經被火融掉了。”
傅裏鄴點頭:“聖器的防護措施。”
盛鈺說:“也對,能夠這樣大張旗鼓出現在所有鬼王麵前,聽了我們這麼久的‘暴言’,也不逃跑。這就代表它確信,我們無法傷害到它。”
話音剛落,身邊起了一聲尖叫。
是齊微雨的聲音,盛鈺原本並沒有在意,這個小女生本身就有一點咋咋呼呼。剛準備繼續研究聖器,又聽見左子橙與盛冬離的驚訝低呼。
盛鈺在一瞬間警惕起來,立即回頭看向後方。傅裏鄴反應也十分迅速,直接扯過盛鈺的手臂,將其摟到自己身後。
兩人同時抬眸。
這一眼看過去,盛鈺也驚了。
這次還真的不怪齊微雨咋咋呼呼,要不是親眼所見,盛鈺都不敢相信麵前的這一幕。
鬆芙竟然挾持了徐茶!
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她這一手當真是出乎人意料,不聲不吭忽然朝著徐茶攻擊,想要推徐茶進鑄劍池去祭劍。
一瞬間盛鈺就想明白一件事,一件他剛剛沒有深想的事情:大家都是同樣長久馳騁於娛樂圈之中,徐茶知道鬆芙在裝哭,鬆芙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徐茶慣三的本性呢?
但鬆芙還是樂嗬嗬的接過徐茶的話,在已經吊著左子橙的情況下,還於徐茶走的那樣近。聰明人都知道,這樣隻會兩邊不討好。
盛鈺一直覺得,鬆芙並沒有那樣蠢。
畢竟當初踩著他的肩膀往上爬,那一手就連盛鈺都是有些驚艷,驚艷於她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毅力。這樣的人,不應該蠢才對。
這個問題盛鈺直到現在才想通:
鬆芙並不是蠢,原來打從一開始,她就不在意徐茶拋出來的橄欖枝,能混到這一層的沒有短見之人。她根本就沒有信任過鬼王的任何一句話,那麼到底是誰在愚弄誰呢?
徐茶把鬆芙當成獵物,殊不知他早就已經踏入了鬆芙精心設下的陷阱。
“我隻是想完成我的任務。”鬆芙不知什麼時候撿起之前玩家用來刺殺左子橙的匕首,橫在徐茶脖頸間說:“我知道你有很多附庸,但死再多人和我也沒關係。我不信任你們的鬼話,遊戲和鬼王之間,我當然選擇相信遊戲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