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 自作自受, 不值得可憐。

左子橙嘆氣說:“要是天空城的你也能這麼想就好了。”

盛鈺頓了頓:“天空城虛擬出來的我,是怎麼做的?”

左子橙嘆氣聲頓時變得更大了,“他說傅佬好兇, 你好可憐,為你感到心疼和惋惜。你竟然也沒有反駁,看起來就像默認了徐茶的話, 甚至在思考這話的準確性。當時傅佬的臉色是真的很難看, 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那個表情, 還沒來得及打圓場,他直接拎著徐茶出去了。”

聽了這話,盛鈺也深感頭疼,沒想到出去一小會, 天空城就給他留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

且他根本無法解釋這些事情, 難道要說剛剛的‘盛鈺’不是自己嗎?

先不說傅裏鄴會不會相信,這個事情說出來, 難保會不會髑碰到世界本質, 導致傅裏鄴命運點數下滑。這也就是說,盛鈺能做到,隻有背下這口黑鍋,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畢竟毫無損害,但怕就怕在委屈到了傅裏鄴。

想到這裏,盛鈺問:“你沒有阻止他們嗎?”

左子橙喊冤:“阻止了啊,我沒有攔住。我和天空城虛擬出來的你還想一起去追來著,誰知道傅佬走的太快了,一下子就走沒了影。沒辦法,我也隻能強行帶你回山洞等待。算起來,他們離開也有十幾分鍾了。”

盛鈺雖急,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跑上去追,那肯定是追不到人的,不如坐在山洞裏乖乖等待。左子橙把這個難題拋出來後,自己就輕鬆了許多,轉而好奇問:“你剛剛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我查出了徐茶的身份卡牌。”盛鈺語氣很淡,眼底卻染上濃重的暗色,被眼前的火光映照的明明滅滅,“他是嫉妒王。”

“啥?”左子橙瞬間懵逼了。

震驚了好幾秒鍾,他才開口:“這個軀孫子居然藏的這麼深,我還想著現在就嫉妒太他媽能茍了,到底是茍在了哪裏,誰知道竟然是茍在了我們身邊!我懷疑過,我真的懷疑過他。”

盛鈺:“我也懷疑。”

左子橙捂臉說:“但我還是覺得有點過於巧合,幸虧你也懷疑他,並且還義無反顧出去驗證了這個懷疑,不然咱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被耍的團團轉。唉……說起來之前我還覺得你根本不用去雲端,現在覺得這一趟走的簡直是太值了啊,一下子居然把最茍王嫉妒給拉了出來。”

盛鈺沉吟道:“你和傅裏鄴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隊伍裏有兩個已經暴露的鬼王,很難不懷疑徐茶在故意接近我們,他絕非無意。”

左子橙卻還是沉溺在上一個話題中,恍然大悟說:“難怪這孫子這麼毒,喜歡給人當慣三。他就是不想看見別的小情侶兒有美好愛情,他什麼都沒有,非要在中間摻和一腳。嫉妒是原罪啊,他和你弟弟簡直一個模樣。”

盛鈺有些茫然,“這和盛冬離有什麼關係?”

左子橙說:“徐茶、你弟弟,甚至是小美,他們三人是鬼王當中受原罪拖累最深的人,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懶惰王懶於生存,一生都掙紮於選擇生存還是選擇死亡。嫉妒王本性善妒,如果他見到一對神仙眷侶就像插手,那他的一生都在追尋‘被愛’中,永遠也獲得不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兩張鬼王卡牌太悲哀了。”

盛鈺看了他一眼。

拿到鬼王卡牌的人誰不悲哀?

傅裏鄴原罪傲慢,僅僅隻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人,就鬼王失格,隻能燃燒生命、飛蛾撲火一般去愛他。而左子橙原罪色沉,沉於女色卻不耽於女色,一生都在萬花叢中過,不容片葉沾身。

也許徐茶的一生的確在追求被愛,但左子橙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愛。而他竟然還覺得徐茶悲哀,事實上左子橙自己沒有好到哪裏去,他甚至連自己的悲哀都不知曉。

這些暫時不提。

盛鈺道:“我說有重要的事情,不是指徐茶身份為嫉妒。是因為我在雲端知曉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