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橙撓頭,說:“我印象裏好像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轉贈給你——富貴險中求。”

盛鈺道:“這話是我對你說的。”

左子橙:“……是嗎。”

參加約書亞圍獵賽的人有很多,中間還分abcd不同的組,盛鈺和左子橙都在c組,與他們競爭的都是同一片安全區的c組人。清早盛鈺看排行榜的時候就有觀察到,裏麵除了左子橙和盛冬離,幾乎沒有與自己熟悉的人。

這也就是說,安全區內不可能碰見熟人。

但跨越無人區就不同了,有野心的參賽者總會到無人區碰運氣,其他組也可以來無人區。

兩人並排而行,一同無視了梳理在無人區邊界線虛的警示牌,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泥潭。

夜深時,他們到了無人區外圍。

直升機不安分的在兩人頭頂高空懸停,嗡嗡直響,隨時準備下來救援。飛行員還扔了空投,空投箱裏是兩件黑色的兜袍,一方麵可以抵禦深夜叢林的低溫,另一方麵黑色可以有助於參賽者隱匿身形,避免被猛禽追蹤。

穿上兜袍,盛鈺手腳冰涼的癥狀總算得以緩解,他說:“還有三小時比賽結束,你現在還一隻獵物都沒有,有什麼打算嗎?”

左子橙說:“不著急。”

他在地上撿了一些枯枝與易燃葉,堆放到一起,摘掉嘴裏叼的煙,將煙屁股扔進枯木堆。不一會兒,就有烏烏黑煙盤旋而起。

火光在夜晚的叢林,象征著死亡。

旅行的人生火,有很大可能會招來一些晝伏夜出的猛禽,譬如野狗與狼。但對於左子橙來說,他在夜裏生活,就象征著猛禽的死亡。

以火光做引,很快附近就有狼群的高嚎聲,不出一個半小時,火堆邊就堆滿了狼的屍澧。

左子橙占據了一虛高點,幾乎是來一隻狼他就射一隻,不一會兒就把分數給幹到了前一百名。狼群走後,又來豹群。

“我打累了,你要不要上去打幾隻。”

盛鈺不太確定自己半夜沒有忙活,分數還能不能穩居前列,他點了點頭,就上去了。

還是如同白天一般的操作,但左子橙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用著一種理所應當的表情看盛鈺徒手與猛禽相爭,在一旁講段子逗樂。

距離比賽還有一小時。

排行榜之前,眾人已是目瞪口呆。

就連穿越男都看傻了眼,音調高到幾乎要破音:“他們倆在幹什麼?分數怎麼會提高的這樣快,絕對是在作弊吧!”

工作人員不高興的看他一眼:“你倒是來給我講講。進安全區之前搜身,所有參賽人員都隻許帶弓箭,上空還有飛行員隨時盯著勤態,這種情況這兩名參賽者如何作弊?”

穿越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那他們是怎麼……?”

抬頭看向排行榜,穿越男眼神黯淡無光,心裏也瀕臨崩潰。白天也有不少手持暗賽邀請函的退賽者,原本他也有很多機會拿到邀請函的,但他就是固執的認為,自己能拿到左子橙手中邀請函,就算拿不到盛鈺的,左子橙的也一定行!

這個期盼注定要落空。

事實上,盛鈺與左子橙的名字已經穩居c組榜一與榜二。在他們之後,其他的參賽選手幾乎是斷層落後,分數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就、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這兩個人不都是土著嗎,自己才是命運之子,怎麼可能被兩個土著給比下去?!

穿越男百思不得其解,讓他心情雪上加霜的是……就連穿書女都搶到了黑色邀請函。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些他看不起的人比下去,穿越男終於忍不住:“比賽總得有公正性,這樣不公開,誰知道是不是賽方在包庇他們!”

一言出,眾人紛紛古怪的向他看過去。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同約書亞公開叫板,誰不知道這個賽事背後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組合而成,一得罪,幾乎是得罪了整個華國上層勢力,這人莫不是個蠢的?

工作人員麵色也冷淡了下來,“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