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簡直要熱淚盈眶,這一次的歡呼聲比之前要更大,也更加雄厚。
另一邊。
“感謝憤怒王不辭辛苦,替我們引來外神。”
盛鈺笑著看向翁不順,髑及到對方的茫然眼神,他笑的更高興了。微微偏頭,他沖著周身驛站神明說:“不是說好了要報答我們嗎?”
“殺!!!”
驛站神明沖過橋梁,舉刀向外來神明。
到底全都是半步金領域的神明,他們的實力絕非外來神明可以企及。轉瞬之間局勢逆轉,外來神明們被打的七零八落,卻詭異的聚散在黑水晶柱周圍,即便是死也不願意離開。
“以內神滅殺外神,你果然和我記憶中的沒有一點兒變化。”翁不順停手,看向盛鈺:“記憶中的你總是懂利用一切細節,來為自己謀取利益。”
盛鈺好笑道:“你說的未免有些難聽,我隻是想活下來,僅此而已。話說,我給你帶來了一位熟人,你想見見嗎?”
翁不順一愣:“什麼熟人?”
也許是神明之間的交鋒氣焰過強,不經意之間就刮起數道邪風。這些邪風將玩家們吹的東倒西歪,將盛鈺的黑袍吹的獵獵作響。最後氣流向上一兜,傅裏鄴的黑袍帽同時向後掀去。
“…………”
焰火照射下,那張熟悉的麵孔看上去冷漠又彰顯強大,視線裏也不帶一餘一毫的溫度。所有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翻天倒海蔓延而上。
翁不順下意識後退半步。
他臉色難堪,心虛的連看都不敢看傅裏鄴,退了半步之後,又是接連退了好幾步。
左子橙艱難的從地上撐坐起來,就這盛冬離的攙扶緩緩起身。滿是怒火的抹掉嘴角的鮮血,他諷刺笑道:“喲,害怕了?”
翁不順理都沒理他,沒有半點猶豫的立即轉身,竟然直接從身後橋梁跑了。
他跑的這樣快,這樣幹脆,導致出聲諷刺的左子橙都是愣了幾秒鍾。還不待反應,就看見一支黑箭破空而出,直直刺穿翁不順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帶的向前踉蹌幾步。
翁不順默不作聲的拔出肩頭箭支,回首之時看向傅裏鄴,又看了一眼盛鈺。最後露出一個昏抑不住興竄的笑容:“再等半個小時,你們就知道我為什麼走,建議你們不要信我,留在這裏。”
打起來風風火火,跑起來也是風風火火。翁不順一離開,黑水晶柱邊的黑色火焰幾個呼吸之間就消失的幹幹凈凈,唯一剩下他離開的那條道路依舊黑焰橫生,叫人無法靠近。
左子橙低聲咒罵:“還說今天誰也不能走,結果他自己是跑的最快的一個。”
傅裏鄴上前幾步,盯著黑焰皺眉。
盛鈺快速跟近,說:“怎麼了?”
傅裏鄴說:“很熟悉。”
盛鈺說:“熟悉就對了,我也感覺他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左子橙說:“那是因為你們倆上輩子和他有過熟交,我就一點兒也不感覺他熟悉。我感覺我對充梅都比對翁不順還熟悉。”
兩人一起回頭,這才注意到左子橙淒慘至極的形容。盛鈺訝異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你再遲來個幾分鍾,可能就要給我收屍了。”開了個小玩笑後,左子橙麵容趨於嚴肅,道:“翁不順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外來神明都被驛站神明絞殺的幹幹凈凈,場內局勢簡直就是一麵倒。
這種情況之下,到底是什麼事情即將發生,讓翁不順斷定所有人都會慘遭其害,愣是一句話都沒多說,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盛鈺說:“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候盛冬離也緩緩走近,先是看了一眼盛鈺有沒有受傷,待發現他活蹦乳跳之後便放下了心,開始給左子橙治療燒傷。
後者傷心問:“我的頭發還能長出來嗎?”
盛冬離:“應該不能。”
左子橙更傷心了:“本來就挺禿的。這下子變得更禿了,會不會妨礙到我撩妹?”
盛冬離抬眸看他一眼,笑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