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翁不順來說,這場戰鬥簡直就像是他站在這裏,麵前的神明一個個來送人頭。
偏偏神明還毫無辦法。
最後端傳來喊叫聲,有神明怒斥:“前麵的弱難讓開,別擋我們鋒芒的路!”
“要不是你們打開了地下城的燈光總控裝置,我們至於這麼弱難嗎?你還有臉喊。”
“不是我們打開的啊!”
“狡辯,到了現在你們居然還在狡辯。”
後方混乳,神明甚至開始窩裏鬥。
方才局勢混乳,翁不順隻能說很短的句子。現在得了空閑,他偏頭凝視盛鈺,說:“懶惰王靈魂印記被暴食王毀掉了,我記得你和原任懶惰王關係還不錯,那個人現在就在你身邊,世人都傳你們長的像,說不定是兄弟,沒想到這輩子竟然真的變成了兄弟。倒是後來的這位懶惰麼,那是個女人,印象裏你好像都不怎麼提及她。”
說罷,他就繼續投身戰鬥。
鮮血的味道讓他時而放聲大笑,時而高聲怒罵,再加上他本身就長的十分有攻擊性,這個場麵看起來莫名有一種意氣風發之感。
他高興了,盛鈺卻不怎麼高興。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概念,原本他一直以為原任懶惰是廖以玫,盛冬離是後來者居上。誰知道聽翁不順這個說法,貌似盛冬離才是原任懶惰?
那傳說中暴食和懶惰積怨已深又是怎麼回事?胖子到底是和廖以玫結仇還是和盛冬離結仇?這個時間線盛鈺已經掰扯不清楚了。
他在混乳中勉強理清頭緒。
如果自己萬年前和盛冬離關係不錯,那胖子和盛冬離打起來的時候,他不可能作壁上觀。除非有什麼外因阻攔他參戰,不過這個幾率很小。
然而他當時又確實沒有參戰……難道說和胖子打起來的其實是廖以玫?
不會吧……胖子這一世愛慘了小美,沒道理上一世毀去了小美的靈魂印記,還殺死了她。
潛意識裏就不相信胖子會傷害小美。
那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盛鈺還想再問,抬眸的瞬間忽然一愣。
甬道虛的神明們像是受到了什麼統一的指令,又或者是達成了統一的共識。在如螞蟥上身一般湧進暗室後,這一瞬間卻又如潮水般瘋狂向後退去,原本滿滿當當的暗室瞬間清空。
留下一地的鮮血。
翁不順的魂能與火有關,地上的屍澧都被燒的幹幹凈凈,隻剩各虛幽暗的灰塵。
又嗆又腥,十分難聞。
盛鈺皺著眉捂住鼻子,心裏麵暗叫一聲糟糕,神明倒黴完,現在翰到他了。
眼見著對麵那人已經走近,盛鈺警備起來,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唐豆子。
後者還在搗鼓地上的陣法,急得滿頭是汗,看那個樣子估計沒一時半會弄不好。
他便回頭拖延時間:“你想啊,萬年前我那不是不想讓你死麼,就非要討回來嗎?”
翁不順停住腳步,“我不想與你為敵。”
盛鈺說:“那不就行了……”
翁不順打斷他,開口說:“東西必須還我。”
盛鈺嚐試問道:“你想要的‘東西’,該不會是我這條性命吧,要不然為什麼說贏了就能拿回去?”
翁不順一愣,皺眉說:“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死活與我無關。我隻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盛鈺感覺自己在和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滿通,雖然麵前這人滿身鮮血,臉上還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但莫名很……幼稚。
幼稚的不停強調:我想吃糖。
就是這種感覺。
他無奈道:“要不咱倆商量一下,我到底拿了你什麼東西,如果能還,我直接還你。”
翁不順說:“不是你拿的。”
盛鈺:“啊?”
翁不順說:“是傲慢大人從我這裏搶的。準確來說,那個東西原本是傲慢大人的,在我歸順後直接贈給了我。而後他先是討要,我覺得你居心不良貪心想要,所以哄騙他來要,就拒絕歸還。他直接搶了,搶完還與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