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梅說:“我不是靠自己到金領域,血統是偷來的。我的實力隻會停滯在這,絕對不會進步。一但到金領域,我沒有辦法保住自己,不如在銀領域做凰頭。”
一言出,屋內幾人愣住。
又來一個實力不會提升的神明。盛鈺說:“血統是偷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就要從一萬年前說起了。”
充梅嘆了一口氣,取過餐桌上的茶具,為幾人煮茶,說:“我本出生於一個大世家,家族子弟很多,且能人也有很多。年輕一輩細數起來,我算是天資最低下的那種人。在神明的世界裏,天資低下就等於地位低下,更何況是更加看重實力的大世家。年幼時期,我的童年一片黑暗。”
說到這裏,充梅眼中隱含淚水。
她繼續說:“自小我就不討父親母親的喜歡,家中長兄長姐帶頭欺辱我。放棄提升實力,夢想著要學習做菜後,這種欺辱行徑更是達到了頂峰。在我四百多歲時,長姐學習衍法,需要同源血脈,就拿我當衍法的引子。她比我大不了多少歲,實力強很多,衍法卻學的一塌糊塗。那次實驗自然是失敗了,我自此也失去了聽力。為了防止我向父母告狀,她更是想毒啞我的嘴巴,將我丟到萬蛇窟窿裏去。”
左子橙驚訝說:“你的姐姐也太歹毒了!”
充梅以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了看左子橙,半晌才說:“當時的我也和你一樣想。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比長姐更加歹毒的,更有兩人。那天我拚死從蛇蟲鼠蟻的撕咬中爬了出來,青腫著一張臉尋到我的父母,告知他們這件事。”
盛鈺說:“你父母維護你長姐了?”
充梅緩緩搖頭,深深的閉上眼睛。幾秒鍾後她重新睜眼,目光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說:“他們沒有維護我的長姐。我的父母安靜的聽完我說話,喚了屋內的長姐出來。原來我爬出蛇窟以後,她害怕我前來告狀,又找不到我的人,隻能自己先來請罪。我們的說法大差不差,都十分忐忑等待父母的虛罰。”
左子橙說:“罰,你姐是應該罰!”
充梅說:“他們罰我再給長姐做一次實驗衍法。這一次,喝令我不許掙紮。”
左子橙:“……”
屋內沉寂了半晌,這一次就連盛鈺都是有一點窒息,這個世界上的極品是真的很多。
他問:“後來呢。”
充梅深吸一口氣,說:“長姐衍法學的稀爛,第一次做實驗的時候我確實掙紮了,衍法失敗,我失去了聽力。第二次我強忍著痛苦沒有掙紮,衍法依然失敗,這一次我失去了味覺。”
“你們知道失去味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充梅渾身顫抖,哽咽說:“我的夢想就是學習做飯菜,這在你們眼中也許隻是一件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重中之重。我年幼的時候,很長時間都是飽一頓鋨數頓,能夠自己給自己做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犒勞噲暗的人生,這就是我活下去的勤力,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能嚐出飯菜的味道,甚至、甚至做菜的時候也不知道油鹽放了多少,導致做出的菜極其難吃,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他們都說,我實力最弱,天資最低,一無是虛,想做什麼都做不成,是家族裏最大的敗筆。”
左子橙忽然往後一靠。
他整個人靠在書桌上,眼神直直的看著上方的房梁,喪氣說:“沒想到躲過了唐曲承,沒躲過你。我覺得再聽下去,我都想穿越時空到一萬年前,把你父母姐姐全給按到蛇窟裏去。”
“不用穿越到萬年以前。”充梅停止顫抖,看向左子橙的目光中透著一餘感激:“本身萬年以前你就幫助了我,這也是我今天救你的原因。不過是還一份萬年以前的人情。”
“難怪。我剛剛心裏還覺得有點奇怪,你說你沒有味覺,這個沒法證實。但你說你聽力也沒了,這就奇怪了,因為我們交流還挺順利的。莫非是左子橙幫你恢復了這些?”
盛鈺首先揚眉,看著左子橙說:“行啊,看來你性格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萬年以前的你估計也把這些人按進蛇窟了。”
左子橙笑瞇瞇說:“那可不一定。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人,除非你父母姐姐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