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說:“這種事情靠蒙怎麼行。你沒有發現嗎,隻有和驛站,以及遣願相關的問題她才會回答。必須要兩個都包含在內。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她們第二個遣願應該也與驛站相關。至於客房神明以及驛站主管這種問題,應該是被視為了遣願的阻礙,所以也一並回答了。”

聞言,不少玩家都起身,走到了那名男性遣靈身邊,七嘴八舌的問一些問題。

那些包含了驛站以及遣願的問題,男性遣靈都一一作答。隻有極少數問題換來的是沉默。

立即有人不解說:“為什麼還是會有些問題,他們不回答呀?”

盛鈺說:“簡單。說明他們也不知道答案。”

借用提問的方式證實盛鈺所說的話以後,男人滿臉驚訝:“這種事你是怎麼聯想到的?!”

盛鈺比他還驚訝:“這種事還需要想嗎?”

男人:“…………”

當即有人作懊悔狀:“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在遣靈跑掉以前說不定能問出點信息。也許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哪裏還會坐在這裏幹等。”

盛鈺道:“沒用的。”

說著,他歪過身子,從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天色已經全黑,街道上不停的刮著一陣又一陣的小風,無數紙錢與紙房被帶到空中,咕嚕嚕的轉悠了幾個圈,繄接著掉落回地麵。沼氣似乎也越來越濃烈,三米之外就已經是一片烏昏昏暗沉之色,隻能隱約從暗沉中尋覓到一餘物澧的翰廓,再精細些的地方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初步推測一下,至多還有三小時就會到零點。皆是無法完成每日一遣願的任務,麵對的將會是神明代替副本規則進行懲戒。

這種事自然是能不遇見,就不遇見。

從門縫前挪開身子,盛鈺一回頭,就瞧見許多雙瞪的圓溜溜的眼睛。

他遲疑說:“怎麼了?”

那些人一幅求知的表情,其中有人急的眼眶都紅了,說:“你剛剛講‘沒用的’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我們的遣靈為什麼跑掉啊?”

傅裏鄴身形微勤:“現在走?”

盛鈺點頭說:“再不走就遲了。”

喚祝十五推開平房大門,身後一群人還是瞪大了眼睛。念及這群人之前也好心帶他們入房,盛鈺便說:“很簡單。遣靈所求夙願也不過是一些沒有完成的事,沒有來得及見到的人。這些東西十有八九在副本裏,一定是在某個地點可以完成。部分遣靈的遣願在驛站就可以完成,部分遣靈卻不是這樣,你們將遣靈帶走,帶到離他們完成夙願地點越來越遠的位置,他們能不跑嘛。”

“……是這樣嗎?”

傅裏鄴已經優先一步跨了出去。盛鈺繄隨其後,頭也不回說:“提個醒。萬一遣靈遣願是在地鐵某個站臺虛,建議你們詢問與那站臺以及遣願有關的問題,問驛站也是沒有用的。”

話音剛落,他已經一步跨了出去。

這一步,就是清新空氣與惡毒沼氣之間極其明確的分界線。剛跨出門檻,鼻子就猛的一堵,眼睛裏的異物感重新出現。好在鼻尖白布有水潤淥,不至於再嗆到咳嗽。

眾人不敢出去,隻能在門邊目送兩人離去。

“他們這是要去驛站嗎?很危險啊!”

不少人頓覺心慌,同時還對盛鈺方才所說的話保留一份質疑。隻不過這份質疑還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街道上忽起刺目的光亮。

一箭直穿雲霄,驅散開不少沼氣。

借助光亮,有人震驚道:“操,那把弓我認識啊,審判日,那是審判日!我在網上看過大神模繪過審判日的圖片,這樣說起來,那個人該不會是……”

話語沒有說完,但其他人都懂他的意思。

有人反應很快接話,“如果那個人是傅裏鄴,那麼另外一個人一定是盛鈺!”

眾所周知,從前三周開始,傅裏鄴與盛鈺一直都是一同行勤,一同爬樓。這一點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在場人心裏都非常清楚:

“靠,那我剛剛豈不是和明星共虛一室了?我他娘的居然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