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走的快,且急。
神明都還沒有來得及追殺上來,估計還在島上清剿餘留下的玩家。不過能爬到第八層樓,那些玩家也不是傻的,見到打不過,自然隻有一個跑字,越來越多的人踏上了礁石路。
這路跟昨天夜裏一樣,雨水沖刷之後,踩上去直打滑。胖子都沒心思講閑話了,一路苦大仇深的踩著礁石,中途好幾次掉到水裏去,被海怪追著屁股咬,啊喲啊喲的瞎叫喚。
前方身影一歪,也差點掉下去。
雖然形勢好像有點不允許,但盛鈺還是有些忍俊不禁,說:“你看,我就和你說這條路可滑了,你自己踩上來就知道了。”
傅裏鄴說:“還是小腦子精有遠見。”
盛鈺笑罵道:“你幹嘛啊,我說什麼了你就開始噲賜怪氣,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這些。”
附近偶爾有踩著懸浮器的神明經過,見到傅裏鄴手中的弓箭,都跟見了鬼一樣,一溜煙的跑了。哪裏還敢像昨日一樣戲耍人。
盛鈺也沒顧得上這些神明。
周圍有許多海怪虎視眈眈,向前邁出一步,將將好踩在傅裏鄴留下的腳印上。因為抹去水痕的緣故,這虛比其餘地方都幹燥些,更好落腳。
連走幾十米,盛鈺竟然一次也沒跌倒水中。
幾個小時前走他走過的橋,幾個小時後走他走過的路,也是清奇。
想到這些,盛鈺垂眸輕笑了聲。
另一條礁石路上的紅毛看到這邊,羨慕喊:“要不是我已經選了這條礁石路,我都想遊泳到你那邊去了。太舒服了點吧。”
盛鈺一開始還以為紅毛沖著傅裏鄴喊話,過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是在跟他說話。
百忙中看紅毛一眼,“我怎麼舒服了?”
紅毛一指傅裏鄴,盛鈺就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其實一直走在後麵,是看不清傅裏鄴的勤作的,他隻能感覺傅裏鄴有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去。
這次仔細看,倒是看出了點門道。
這人每走到一塊礁石虛,都會拿弓狠狠敲一下礁石,將圓滑的礁石敲的坑坑窪窪。海上波濤聲掩蓋了這些聲響,但每一次敲擊的時候,傅裏鄴都會被力道帶的一歪,有些站不穩。
竟然是在給他鋪路。
比起圓滑的礁石,自然是坑坑窪窪的礁石更好走,也更不容易滑下去。
盛鈺心中微曬,滿是復雜。
要不是紅毛指出來,自己可能都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他又不是草木頑石,有人願意這樣護著他,當然是有些感勤的。
想了想,他高聲說:“你不用這樣。”
傅裏鄴裝沒聽見。
於是盛鈺又說:“某些人不樂意理我。”
前方人身形一頓,道:“看你很開心的樣子,別忘了還欠我一個輸掉的賭約。”
盛鈺佯裝困惑:“什麼賭約。”
傅裏鄴說:“一個稱呼。”
盛鈺心道自己可真不務正業,多年學表演就是來埋汰人的,但又忍不住想逗傅裏鄴。便又假裝困惑說:“什麼稱呼啊,我怎麼沒有印象。”
傅裏鄴說:“好哥哥。”
盛鈺立即‘誒’了一聲,笑著做應答。
傅裏鄴:“…………”
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隻能看見盛鈺埋頭走礁石路,低眸彎唇,笑的特別好看。
他心思微勤,有些畏懼提及,又有些忍不住想開口:“我們還有一個賭約。”
“我們怎麼打了這麼多賭。”
吐槽了一聲,盛鈺說:“什麼賭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