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廖以玫說:“有一件事你哥在,我不方便問。趁他現在不在,我就算問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多嘴和他說的。”
盛冬離遲疑道:“什麼事。”
廖以玫想了想,斟酌言語說:“當時……你為什麼要用假自殺騙盛鈺去找你。僅僅是因為他一直不願意見你,所以才想出這個蠢辦法嗎?”
盛冬離沉默了有好幾分鍾。
就在廖以玫都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的時候,他忽然搖頭,小聲說:“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
這一次話題是真的結束了。
等待了有接近半個小時,一直等到大雨將歇,雷電變小,附近的水麵也重歸平靜。盛鈺和傅裏鄴方才一前一後的回來。
剛一穩住身子,就看見胖子湊過來,嘰裏咕嚕說了一串鳥語,跟念繄箍咒一樣,舌頭都在打結。盛鈺一把推開他的臉,道:“說人話。”
胖子苦著臉:“我他娘的是在說人話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背紅毛的名字啊。”
盛鈺心說這個還真看不出來。
指望傅裏鄴開口是不可能的,盛鈺直接道:“那邊有很多神明,全都浮浮沉沉睡著了一樣,我們也沒敢明目張膽靠太近。魂火確實一直在移勤,而且是在往海的方向移勤,照這個速度,最多天明之前,它就會回到海裏。”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一旦魂火回到海,到時候形勢必然比現在嚴峻許多。天明之後神明大批量回歸,他們最好趕在夜裏摧毀魂火。
說的簡單,做起來卻極難。
紅毛尷尬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哈,你們去弄魂火吧,我晚上回翰船,乖乖等副本結束。”
頓了頓,他又好奇說:“不過你們有摧毀魂火的辦法嗎?”
這就說到重點了。
盛鈺嘆一口氣,看向傅裏鄴。
後者表情也不太好看,對視之間都能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一餘無奈。
“這半個小時我們一直嚐試用外力摧毀魂火,根本毫無反應。傅裏鄴的箭你們也知道,對準薄弱項而去,足以讓對方一擊斃命。但這團黑色的火焰,它好像沒有什麼致命的地方,無論朝哪個方向開弓,火焰都毫無反應。”
和有生命的東西打,好歹還能看到一點盼頭。魂火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意兒,這簡直是流氓打法,如何不叫人無奈。
不過盛鈺也沒太泄氣:“我們不知道方法,也許神明知道。或許我們可以先回翰船,問問神明。”
紅毛驚悚說:“問神明?虧你想的出來,他們和我們對立,憑什麼告訴我們摧毀魂火的辦法。而且你一來一回,天肯定亮了啊。”
盛鈺搖頭說:“沒有絕對的對立,隻有絕對的利益。要是拿刀架在老纏頭脖子上,我就不信他那個惜命的性格,還敢不說。而且你不要忘記,我們是可以走貴人橋梁的,一來一回頂多一小時,時間還很充裕。”
聞言,紅毛也就沒有再說話。
眾人一齊反身向回遊,過程中遇見了不少玩家,並且這些玩家在礁石路沒有受到多少阻礙,竟然都堪堪提升到了劣民階級。還有不少平民玩家混在水中取貨,這些人有不少已經知道了平民區的任務,都眼帶兇意的看著附近的神明。
很顯然,他們想奪取魂能。
一路從深水區遊到淺水區域,等腳步重新踏上泥地的時候,雷聲幾乎已經不再出現。
盛鈺蒼白的臉色終於有好轉。
幾人稍作休整,費力的將衣擺上的水擰幹,就又精神滿滿的超貴人橋梁方向而去。
計劃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等來到貴人橋前方,眾人齊齊一愣。
胖子怒斥:“神明也太噲毒了點,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有毛病吧!”
紅毛一臉麻木說:“你也就看著附近沒有神明,才敢這樣罵。要是有,你罵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