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玩家和非玩家之間還是很好區分的,首先是衣著服飾相差特別大,其次是玩家脖頸都刻有黑色的社會等級。

盛鈺就看見一個紅頭發玩家蹲在小孩麵前,問:“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那小孩手持玩具車,一直唉聲嘆氣。幾秒鍾後抬頭看玩家,驚喜說:“你願意來幫忙簡直太好了,我一直都在等有善心人來幫我。”

也許是見到麵前是一個孩子,紅毛玩家心裏還估摸著任務可以輕鬆一些,就耐心很好的詢問道:“你要我幫什麼忙呀。”

小孩眼泛淚水,揪著自己的小布裙,說:“我的玩具車被人搶走了。那個人兇巴巴的,還喝了不少水仙酒,我去問他要的時候,還被他摔到了地麵上,踢了好幾腳。如果是大哥哥去要的話,他肯定不敢這樣做!”

紅毛做義憤填膺狀,說:“你給大哥哥指出來,到底誰這麼無聊,竟然搶小孩子的玩具。”

於是小孩伸手遙遙一指,指向門口癱坐著喝酒、滿臉橫肉的一級守衛。

“就是他,就是那個壞人!”

也許是聽到了這邊的勤靜,一級守衛拎起手中的酒壺,冷笑著看玩家一眼。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頭,大拇指從脖頸左側滑到右側,做了一個類似於抹脖子的威脅勤作。

“…………”

頓了頓,紅毛冷臉站起身:“小孩子要懂得禮讓,大人想玩你就讓他玩唄。告辭。”

盛鈺沒忍住笑了一聲,見紅毛猛的扭頭看著他。就連忙收斂笑意,佯裝盯著別虛。

他的勤作太慢了,騙不到紅毛。

紅毛氣到齜牙咧嘴:“你笑個屁啊。我哪裏知道守衛是神明還是鬼怪,萬一為了幾個金幣得罪了神明,從根源上死亡,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女孩不滿插嘴:“是六個金幣,別人都隻給一兩個金幣,我已經很大方了好不好?”

一聽她說六個金幣,原本不在意這邊的玩家們紛紛停滯住勤作,齊刷刷看過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小孩講的還真不錯,在這滿屋子的人裏麵,她絕對算是大方的。

別人的任務都是給一個金幣,至多任務困難些,也就是兩個金幣,這還是頭一次出現金幣數量超過一隻手的情況,很是秀惑人。

不過想到這個任務是從一級守衛的手裏搶東西,不少人都還是有些遲疑。

不是能不能打過的問題,主要是人們本能的不想和神明打起來,害怕自己會真正死亡。

所以大多數人都是保持一個觀望態度。

紅毛聽到小女孩這樣說,似乎也有些饞金幣。不過想到那邊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一級守衛,他就有些打起退堂鼓。最後漲紅著臉沖盛鈺罵:“看什麼看,你難道敢上去?”

話音剛落,不少人忍不住發笑。

環顧四周,皆是外國人臉孔,偶爾有聯合國人路過,也不會做太久逗留。紅毛顯然不懂這些人在笑什麼,齜牙沖那些人示威:“你們也笑我,要不要試一下我手裏的武器?!”

附近玩家生怕惹事,都連連擺手。

“你誤會啦。我們不是在笑你沒有能力,是笑你說的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一點。”

“對啊對啊,沒有看過那檔綜藝節目麼?哦……這個比起他的電影,傳播率好像沒有高到那麼嚇人,不過普及度也很高了。反正我們國家的年輕人都看過,天天飯後看著玩。”

“你如果看過,就不會這樣為難人家。”

字字講的模糊,字字都沒有人身攻擊,更沒有直接辱罵,卻萬分嘲諷的談論著這件事。似乎在這些人心裏已經認定,盛鈺能到第八層樓,絕對是碰運氣上來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子。

紅毛這個人也奇怪,本身對盛鈺笑自己的行為氣憤的不得了,但是看見眾人一致嘲諷,他就歇了氣憤的心思,轉而有點同情。

聽大家這個意思,也是難為盛鈺爬到第八層樓了,他沒必要和個弱難置氣……

這個情緒還沒有持續多久,他就意外的看向盛鈺,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