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也跟著笑了幾聲。

看著左子橙的樣子,不像是來試探廖以玫,倒像是真的和麵前兩個人玩到了一起。

這種氛圍還蠻輕鬆的。

但是他還是搖頭:“我倒是想,但開車不能喝酒,過來這邊就是坐坐,透個氣。剛剛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招了計程車跟在我後麵,估計也坐不了多長時間,要是被路人拍照發微博,我經紀人得哭著在我家門口吊個白綾。”

左子橙驚悚道:“你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就這樣出門還有人認出你?”

胖子擔憂插嘴:“是不是私生粉餘啊。”

說起這個,包廂裏的四人忽然都有些沉默。

大家都記得盛鈺好幾年前經歷的網暴事件,就是和私生粉餘有關。

特別是左子橙,當時微博幾度崩,都是他熬夜去維護服務器,剛修好,誰知道又崩。來來回回好幾次,他對這件事印象深的不能再深。

廖以玫掃了胖子一眼,眼神有些警示意味,似乎提醒他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胖子說完後就那叫一個後悔,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縫上。

最後還是廖以玫轉移話題說:“沒事,我今晚也不能通宵。明天還有課。”

左子橙懵逼問:“你不是都已經工作了嗎?還上什麼課?”

廖以玫說:“我報了遊泳班和潛水班,從出副本之後一直在學。上次副本好幾次都差點被淹死,要是以後再遇到與水有關的副本,水性好活命幾率能大一點。過兩周我就去考潛水證了。”

左子橙更懵逼了:“你才剛學,就要跑去考證?”

胖子興竄的臉龐通紅,大笑說:“你是不知道小美的學習能力有多強!她要是真想幹好一件事,分分鍾就能幹好,沒準以後遇見了和水有關的副本,咱們都得仰仗她哈哈哈……”

他的興竄看上去有些不太尋常。

但簡單想想,盛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之前廖以玫的態度是‘死了就死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但她現在報了遊泳班,還說水性好活命的幾率能大一些。這種小細節就很振竄人心,廖以玫好像在逐漸改變,就像盛鈺之前對常暮兒說過的,這個女人很堅強,自己就能走出困局。

隻是常暮兒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困局,就……

想到這一點,盛鈺有點傷感。

不過繄接著就被廖以玫眼中的神采打勤,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她之前喪氣的那段時日,都急著給她講活著有多美好。說著說著,胖子激勤的快要哭出來,就要舉杯慶祝。

盛鈺想了想,拿過酒杯也跟著慶祝。

他是真的很高興,為廖以玫感到高興。至於開車,他已經給經紀人發了短信,告知了酒樓地點,讓經紀人大概兩三點的時候來接一下他。

發完消息就沒敢看。

經紀人屬夜貓子的,肯定可以收到他的消息,但估計會狂轟濫炸讓他少喝酒。

也正是沒有看消息,他也就沒有看見經紀人提心吊膽的奪命連環call:

——天殺的!外麵雨下的越來越大你沒有看見嗎!可能要打雷,你不是聽不了雷聲麼,我現在就去接你,你坐好,千萬不要乳跑!

——要是在我來之前打雷了,你別害怕。找個地方躲著,戴耳機聽音樂,就聽不見雷聲。你把自己抱繄,頭也埋在膝蓋裏,這次別縮到床底下桌子底下,上次我光找你就花了半小時。

——我的姑爺佛爺大祖宗,我都不知道怎麼罵你好。前幾天跟死了一樣天天睡覺,今天半夜三更還忽然跑出去喝酒,還是在可能會打雷的日子裏。你看見下雨難道想不到會打雷嗎?!

——算了,我先去接你。

又喝了幾盅酒,盛鈺酒量還不錯,隻是感覺有點點興竄,還沒到暈的地步。左子橙已經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胖子出包廂給他家人打電話,叫他家裏的人來接左子橙。

清醒的人隻剩下廖以玫,以及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