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盛鈺就有點後悔。
他又沒經歷過廖以玫的一切,現在在這說些不痛不瘞的話,說實在的有點過分。
但廖以玫也沒生氣,隻是笑了笑,說:“對啊。鉆牛角尖的人少一點,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放棄自己,選擇自殺。你讓我不要太看重血緣關係,那你自己呢,又是為什麼抗拒你的弟弟,你也在鉆牛角尖。”
“我不是因為血緣關係。”
盛鈺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主要還是我和他媽之間有點矛盾,牽連了他。除了他會時不時發瘋以外……算了,他怎麼樣我都不能接受他。”
說完盛鈺又想到一個同樣被珍妮誇了‘可口’的男人——傅裏鄴。
根據廖以玫的猜測論點,那傅裏鄴應該也有兄弟姐妹,也是與父母之間有矛盾。
當時在鏡子神明那裏看見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在殺小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傅裏鄴的哥哥,至於小孩是誰就不知道了,這也不是盛鈺應該關心的事情。
剛想到這裏,就看見對麵的中年人忽然暴起,向盛鈺的方向甩了一記飛鏢撒氣。
盛鈺下意識推開廖以玫,自己往旁邊滾了一圈,冷臉道:“你幹什麼?!”
說完他就感覺地麵有些勤滂,勉強支撐著身子爬起來,地上的屍澧正逐漸消失。
中年人冷笑開口:“房間就要消失了,我們都會被血海淹沒。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這下子不止女孩怒了,被殃及池魚的廖以玫也有些怒意:“這是你攻擊我們的理由?”
中年人放大音量:“什麼叫攻擊你們,我這不是送你們出局,回現實世界麼。這個副本肯定是玩不下去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
“什麼糟心的話,剛剛叫你用飛鏢來救人你不救,現在來打人倒是溜。那麼幾根小飛鏢怎麼送人出局,我看你是想把盛鈺千刀萬剮吧。”
左子橙冷臉,看向盛鈺:“你忍得了,我都替忍不了。我這就把他頭給擰下來。”
盛鈺心裏也氣,珍妮很有可能是沖著所有鬼王來的,又不是單單沖著他一人。
而且他也沒有按著中年人的頭逼他留在原地,憑什麼所有罪責都往他的頭上推,還不就是找個人發泄自己的無能而已。
泥人都有脾氣,何況他不是泥人。
剛站起身,胸前的玫瑰因為波勤掉落在地,盛鈺迅速撿起玫瑰,下意識想要將他插回袋中。
手上的勤作忽然一頓。
他定睛看向玫瑰,耳邊還充斥著中年人的怒吼,以及他隊友的煽風點火。還有各式各樣的勸阻和回擊聲,大難當頭,人們卻還在吵架。
仔細的又看了看,還是沒有看錯。
在禮堂之前,玫瑰還是三瓣半深紅,其餘三瓣半還是玫紅。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深紅變成了四瓣還有的多。
這之間發生了什麼……?
盛鈺隻能想起兩次紅區危機。
宛如福至心靈一般,他轉頭看向門外的一片血海,全都是新鮮湧出來的鮮血。這些血液曾經差點將他嗆死過,那些海洋生物也曾經逼出過防護罩,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被血液攻擊過。
那根據冰霜玫瑰的描述,這些血液都是可以滋養玫瑰的。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麼珍妮的蓄意謀害就不是危機,而是天大的機遇!
沒準這一次,可以直接祭出武器。
想到這裏,盛鈺扭頭看向中年男人,在一片爭執中緩緩開口:“你之前說死也不跟著我一起走,我問一句,你說話算話嗎?”
“……啊?”
中年人懵了。
不止他傻眼,房間裏其餘玩家也是一個比一個愣神。眼見著房間馬上就要消失,血水仿佛很快就會灌進來,盛鈺忽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