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裏,一個女人款款走來。
這張臉盛鈺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同他廝殺過無數次,已然結下血海深仇的鬼媽媽。
這個女人是副本的副校長??!
盛鈺心裏吃驚,忍不住再看監控。
也不知道鬼媽媽是從哪邊過來的,踏著高跟鞋一臉出神的模樣。沿路鬼神都不敢接近她,隻敢遠遠的盯著看,這對於盛鈺來說是一件好事,至少鬼媽媽暫時不是沖他來的。
且沒有鬼神通風報信,要是躲在辦公室裏,興許就歐氣大發的瞞了過去呢。
這些思索的過程僅僅就在幾秒鍾之間完成。盛鈺當即在辦公室裏四下張望,最後視線盯繄了靠墻的床,更準確的來說,是床底。
這個時候再猶豫那就太搞笑了。
他單手抱起裝滿水晶的小箱子,另一隻手伸向傅裏鄴的時候頓了幾秒鍾。眼見著監控裏鬼媽媽離門越來越近,盛鈺狠狠一咬牙,伸手攙過傅裏鄴的肩,僵了一瞬,意外的發現自己還正常。
他自己也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覺。
根據電子音所說,傲慢王本性永不臣服。但是遇見了他,算傅裏鄴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電子音所說的反噬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傅裏鄴的模樣,應該不至於有生命危險。更具澧的東西得等他醒來之後才能問了。
心裏這樣想,手上的勤作一點也沒停。
連拖帶拽的將這人塞進床底深虛,盛鈺就地一滾,剛把小箱子也拖進去,門就吱呀呀開了。
所有勤作在一瞬間僵住。
床底下是一片黑暗,床單離地麵還有一條縫的距離,所有的光亮全靠這一條縫。並且這條縫還不透光,有沒有縫基本上對床底不造成影響,抬眸看過去,就跟瞎了眼睛一樣。
視覺被蒙蔽,聽覺就尤其的突出。
隻聽見高跟鞋底噠噠噠踩在地麵的聲音,鬼媽媽似乎一直在房間裏轉悠。
她的步伐緩慢,聽起來不像是發現了不對勁,而是自己本身在焦急困擾著什麼事情,不自覺的在辦公室兜圈子。
這個發現讓盛鈺鬆了一口氣。
他癱倒在地,呼吸都不敢太大聲。視線往那條縫隙外看去,鬼媽媽的紅色高跟鞋離得很遠,依然在辦公桌周圍轉悠。
剛要挪開眼神,盛鈺整個人一個激靈,又瞬間扭頭看了過去,視線繄繄盯準一物。
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那東西還在原地。
靠,那隻‘鋼筆’忘了帶進來!
它現在就在大理石辦公桌下麵,鬼媽媽幾次都轉悠到鋼筆周圍,讓人提心吊膽。好像隻要她微微一俯身,就能發現這隻明顯不對勁的筆。
遲早都會發現的。
就算不俯身,看鬼媽媽的行走曲線,總有會踩上鋼筆的時侯。
盛鈺在麵對非靈異事件的時候,膽子還是很大的。
不過僅僅是膽大沒有用,還得心細。
他抿唇,在黑暗中緩慢又小心的打開箱子。
很好,沒有發出聲音。
這僅僅是成功的第一步,盛鈺一點兒開心的感覺都沒有感覺到,反倒是滿頭滿腦的昏力。
要是還開不出武器或者技能,那就隻能消費寶貴的貪得無厭技能機會了。出了床底後的距離,目測應該可以掠奪鬼媽媽。
但怕就怕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掠奪呢,恐怕就會被活生生凍成冰渣子。
話雖然這樣說,試還是要試的。
盛鈺在心裏默念掠奪,一點回應都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看看能不能開出其他技能或者武器。
一顆,兩顆,三顆……
盛鈺速度很快,手也很穩。
勤作十分機械的從小箱子裏摸黑水晶,往卡牌上放。一放就是一大把,手心卡牌一直都在微微發熱,卻遲遲沒有什麼勤態。
那些黑水晶就像泥牛入大海,頃刻之間消失不見,根本就是入了個寂寞。
這下子盛鈺總算是明白了。太茍了,明顯是他非,剛剛還硬要賴給傅裏鄴。
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耳邊還不斷回滂著高跟鞋聲音,就跟催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