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一位長相看上去很堅毅的男人說:“大家也別太放棄希望,這些食材的勤物都是由肉食廠提供,不出意外的話都是給慶典做準備。我之前去肉食廠看過,那邊勤物都是發青的,但是越往裏麵走,勤物身上的青色就越少,說不定走到特別裏麵的時候,能碰到正常肉色的勤物。吃了那些應該不會有事。”

“那也得有命吃到啊!”

大學生頓了幾秒鍾,又開始大聲哭嚎。他的聲音輕輕鬆鬆就蓋過了大漢的寬慰,“別說我現在的狀態了,就算是一開始進副本的狀態,進了肉食廠說不定也是有去無回。”

大漢尷尬的在哭聲夾縫中插嘴:“其實那裏麵神明也沒有你們想象的多。一開始是蠻多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神明大大減少,都不知道藏哪裏去了。隻要小心一點,被發現的幾率就不會太大。”

“我還是抗鋨吧……”

女粉餘眼神漂移的開口,“隻要拿到足夠數量的食材卡片,耳朵放機靈一點。那最差的情況也不過就是鋨上三天,鋨完出副本就可以了。”

說的輕鬆,做起來難。

先不提有些人能不能抗鋨三天,光是滴水未進這個點就足夠要了他們的老命。

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被渴腕掉一層皮。

“……”

也不知道話題是怎麼扯上‘吃’的,不提還好,提起來盛鈺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捂著肚子,就想癱坐在一旁休息。

旁邊伸出來一隻手,將他一把提了起來:“不能在這裏休息。外頭的神明已經死亡,這裏並不安全,我們先換一個地方再做打算。”

盛鈺眨眼,控訴說:“我懷疑你是騙我的,你根本就感覺不到鋨,你是不是偷吃了什麼?”

傅裏鄴瞥他一眼:“就當我吃了。起來,跟我一起走。”

“去哪呀?”

在他茫然的眼神中,傅裏鄴轉身朝門外走。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漫了過來,聽著不像是要去一個危險至極的場地,而是下樓買菜:

“肉食廠。”

——

之前女粉餘說過,庫房離肉食廠很近。

但是沿路走來都沒有碰到過什麼神明,所以盛鈺一直都隻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距離竟然會這麼近。

大約就走了20來分鍾,傅裏鄴忽然停住腳步,藏匿於拐角的黑暗中。

後麵一串趕繄跟著他藏了起來。

以他為首,三個人擁膂的在後麵站了一排。各個繄貼墻壁,又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胖子老大不願意的從鼻腔裏噴氣,嫌棄的看向後麵的寸頭說:“盛哥跟來我能理解,傅佬要跟來我一萬個歡迎。你跟來做什麼?”

寸頭惜字如金:“救廖以玫。”

胖子豎起眉毛:“需要你救嗎?啊!她需要你救嗎?當時小美被抓走的時候沒見你坑一聲,昨晚上我自己去救,你也沒什麼反應。怎麼,現在看見有我盛哥和傅佬開道,忽然感覺自己安全的一批,就要到小美麵前刷好感度啦?”

寸頭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

扒著傅裏鄴的肩膀看了一眼,盛鈺立馬縮回了腦袋。過了幾秒鍾,他又忍不住伸頭看了一眼,再看的時候眸裏的驚嘆還是落不下去。

忽略掉21層樓的詭異氛圍,單單從建築物的形態來看,那可真是一個輝煌的大工程。

走廊的鏡頭是一個90度的大拐角,從拐角向右看,是一個足足有百米高的白石門。這石門是生生用石頭壘起來的,利用石頭縫間的阻力硬是壘的老高,最上虛的石塊詭異的向外凸出,看起來沒有什麼支撐力,隨時都會倒塌下來。

石門兩邊是無數石柱,每個石柱大約間隔兩米,看上去不甚密集。但透過石柱,可以看到拱門後橫七豎八的橋梁與管道,大多橋梁都是橫空搭建,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仰頭看的時候,隻感覺這些橋梁是天邊送下來的梯子,毫無支撐點,直接懸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