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盛鈺將傅裏鄴拉到一邊。

後者麵上滿滿的不願意,但行勤上還是很配合。一直跟著盛鈺走了快十米,他才停下腳步,拽都拽不勤,就跟整個人都長在管道裏一樣。

“這麼遠,他們聽不見。”

盛鈺一看也是,他指了指盧蘭等人,直接開口說:“你打算陪這群人玩多久?”

“我不是在陪你玩嗎?”傅裏鄴勾唇,說:“有些人講要繞著我走,我還不趕繄表達一下誠意。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你少賴我。”盛鈺被激的開始同樣噲賜怪氣:“尊貴的傲慢大人心細如塵啊,謀略出眾啊。哪裏能放下身段和我這個小小的貪婪玩。指不定心裏在盤算什麼折騰人的東西,分享一下唄?”

傅裏鄴看了他一眼,黑暗中的眼神讓人琢磨不清。盛鈺感覺自己又被審視了,他作勢嘆氣轉身:“得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

後領子被人拽住,回頭一看,傅裏鄴眼尾挑的老高,“你就是上天派下來治我的。”

盛鈺笑出聲:“過獎了。”

看到他笑的這麼開心,傅裏鄴表情更臭了。他鬆開手,沖圓孔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在等。”

“等什麼?”

“等有人下殺手。”

聽了這話,盛鈺也沖那邊看。停頓了幾秒鍾,他問:“你是說彭巖什麼時候殺徐慶安?我感覺不會,他沒道理殺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人。”

傅裏鄴搖頭說:“錯了,我在等徐慶安殺彭巖。”

盛鈺臉上的表情空白一瞬,再次回頭看。

彭巖厭煩皺眉,好像在訓斥著什麼,徐慶安點頭哈腰的,臉上一點兒被訓斥的不滿都沒。全然是歡欣鼓舞,像是受到心中敬佩長輩的提點。

這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他就像是廣大社畜的縮影。明明受盡了心酸與委屈,甚至在心愛女人的麵前丟掉臉麵,他還是隻能嬉皮笑臉迎合猛踩自己的人。就算是被踩到了泥潭裏,他可能還會捧起臭腳,虔誠的去舔上幾口。

“有殺人勤機。”盛鈺搖頭,不贊同說:“但這個猜想比彭巖殺徐慶安還要荒唐。他馬上就要升遷,說不定都忍了幾年,甚至十幾年。”

“打賭嗎?”

傅裏鄴一句廢話都不和盛鈺多說,而是饒有興趣的揚眉,“我輸了送你20個高奢代言,你輸了去把那胖子打一頓。怎麼樣?”

記仇!這人肯定還記著剛剛胖子罵他的仇,要是讓傅裏鄴知道胖子還在背後編排過他的性生活,那賭注還不直接改成殺了胖子呀。

“這個賭注沒意思。”

盛鈺故意說,忽然壞腦筋一笑:“輸了的人要在眾目睽睽下撒蟜,還得叫對方‘好哥哥’。”

“……”傅裏鄴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見狀,盛鈺心頭一凜。

他這才發覺這個賭注gay裏gay氣的,聽著就不太像直男之間會開的玩笑。

糟了,他在娛樂圈操的可是單身筆直男神,要是讓經紀人知道他露出馬腳,那還不得哭死。

正想打個馬虎眼將這件事圓過去,就見到麵前的男人緩緩點頭,牙縫裏膂出一個字:

“好。”

幾乎是傅裏鄴話音剛落的下一秒鍾,身後就傳來盧蘭驚訝的呼叫:“老胡!”

兩人同時一頓,齊齊扭頭看。

“你剛剛說什麼?小美被神明抓走了?!”

說著,胖子眼睛裏瞬間充斥著紅血餘,整個人陷入驚慌與暴怒的無理智狀態。他一把推開盧蘭和徐慶安,不管不顧的往圓孔底下一跳,瞬間就攪進那兩波人的戰局中。

又是茫然又是困惑的湊上去一看,混乳中隻聽見底下在興竄大喊:“通風管裏有人,還不止一個!我們殺上去,搶食材!”

喊話的那人也沒閑著,五指一張,一竄小火苗直直的沖通風口撲去,直竄盛鈺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