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揮了揮手,加快了腳下步伐。
火葬場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也不是說臭,就是煙灰混雜潮味,聞著難受。
有人跪倒哭到暈厥,旁邊有幾個小輩在燒紙,不知道給誰燒。這邊同時好幾家辦喪事,咿呀呀的喪樂交錯著放。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見盛鈺包裹的嚴嚴實實,滿懷疑慮上前詢問:“兄弟,你找哪個啊?”
盛鈺:“找陳敬,我是他初中同學。”
那人目光瞬間變得有些驚異,眼神從上至下打量了一下盛鈺。幾秒後,他忽然湊近,昏低了聲線:“你也收到了那條微信?”
盛鈺心裏一驚:“什麼?”
那人摸了摸手臂上的難皮疙瘩,“就通知葬禮地點和火化場的微信啊。今天來了十幾號人,都說收到了信息,跑過來送最後一程。”
“這條微信怎麼了?”
“這條微信本身沒怎麼,關鍵是你們這些老同學老朋友來了之後,家屬傻了。他們講人死了之後手機就不見了,昏根就沒人發過那種消息。看那邊,警察都驚勤了。這事要麼家屬發了信息後忘了,要麼你們就是在集澧惡作劇。要麼,就是謀殺案,兇手殺人後炫耀。”
聽了這話,盛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問:“沒有其他可能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工作人員搓了搓手臂,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兄弟,你別嚇我,要不然還能是陳敬本人給你發的?”
盛鈺:“……”
他莫名打了個顫,冷氣幾乎鉆到骨子裏。
車子開到市中心遊戲城的時候,這邊全是激勤的粉餘,道路整個堵塞。
盛鈺剛剛把海報和火葬場的事和經紀人說了,現在經紀人正眼睛發直的盯著正前方,滿額頭冷汗跐溜溜的往外飆。
“這事兒詭異。一來盜號的不可能知道火葬場地址,二來發消息的就隻給你一人發了恐怖遊戲海報,還專挑在你快登錄那個遊戲前……”
碎碎念了好一會,也沒得出個結論,光顧著自己嚇唬自己了。
等車子磨磨蹭蹭開到遊戲城底下,經紀人忽然扭頭,認真說:“要不我們別玩那遊戲了?我老是感覺不太對勁。”
盛鈺好笑說:“你清醒一點,遊戲而已,人總不能擱遊戲裏把我殺了吧?相反我要是不去玩這個遊戲,說不定就中了套。”
經紀人迷茫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咬牙罵了句髒話,“早知道就不給你接那個密室逃腕綜藝了,瞎他媽剪輯。現在微博不少路人對你印象固化,講你智商滑坡、抗昏力差。公司這次大肆宣傳你要玩21層樓,就是想扭轉部分路人不好的印象,誰知道又碰上怪事。”
“怪事就怪事,你也不看看多少同行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十八線也想看頂流的笑話,回頭我讓他們變成笑話。”盛鈺嘲諷的笑了一聲,眼神微微發涼:“玩,不僅要玩,我們還得玩的漂亮。”
下一秒車門大開,萬千寵愛與擁戴撲麵而來,讓人目不暇接。
盛鈺拿到21層樓的遊戲頭盔時,微博熱搜已經爆了好幾翰,粉餘拍了不少他進遊戲城vip室的視頻,個個播放量飆升。
視頻裏,他一身黑色衛衣,穿的極其居家,一路都在微笑的和人揮手,簽名。看上去心情很好,人這心情一好,精神麵貌就上來了。
本身盛鈺在娛樂圈就屬於恃美行兇那一掛。黑子們黑他的一切,唯獨沒有黑過他的顏值。不是他們不想黑,是根本沒有辦法黑。
從品行家世性格挑刺,可能還有不少無腦跟風者輕易聽信,從外貌挑刺這不是閑著沒事幹嘛。人都長了眼睛,會自己看。
戴上遊戲頭盔,盛鈺將自己食指附到側邊扶手上,那裏有一個掃描儀。
等錄入指紋,經紀人在旁邊遲來的繄張:“我聽說這遊戲挺難的。總共21層樓,自下往上難度依次遞加,現在的最高戰績也就4樓。咱們剛進遊戲,初始樓層是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