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每次一回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別想了,別想了!滿晴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了幾下,然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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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滿晴是被強光照醒的,昨晚睡覺的時候滿晴忘記拉上窗簾,所以一早室內陽光異常耀眼。
人還沒有全醒,滿晴穿著睡衣,頂著半長不短的雞窩頭趴在房間的陽台往外看,一麵醒覺一麵欣賞花園的風景。陽台外是鬱鬱花的植物,樹木花草每一樣都顯得分外的生機勃勃。為什麽要說分外呢,因為滿晴總覺得自家莊園裏的這些植物,長的要比外麵其他地方的植物都要好,都要有生氣。就仿佛一張加了濾鏡的照片和一張沒有濾鏡的照片一般,總要好看許多。
園丁張大叔正在勤勤懇懇的給莊園裏的樹木澆水,他澆水很有章法,哪些樹木該澆水,哪些樹木不該澆水,他都心中有數。滿晴喜歡看樹木被澆灌之後的樣子,枝葉舒展,似乎很是欣喜。別問滿晴是怎麽看出樹木的欣喜的,她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隻不過,就是有這種感覺。
就在滿晴一棵樹一棵樹的欣賞著這份欣喜的時候,張大叔忽然漏掉了中間的幾棵樹木,跑到另一側澆水去了。滿晴明顯能感覺到那一小片樹木顯得有些失落,於是忍不住提醒道:“張叔,中間那幾棵你怎麽不澆水?”
園丁張大叔先是抬頭朝滿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那幾棵樹,說道:“這幾棵樹今天不用澆水。”
“可是,我看他們葉子好像有些蔫了,應該是缺水吧。”
“小姐說了,這幾棵蛇葉柏樹,一周澆一次水,不能多澆。”張大叔說完不再理會滿晴,繼續自己的澆水工作。
小姐?滿晴嘴角又是一抽,是了,在這莊園裏,自己是滿滿小姐,而林月才是小姐,真是無處不在的區別對待啊。
父親是林先生,青姨是林太太,妹妹是林小姐,弟弟是林少爺,隻有自己是滿小姐,所以從上到下自己都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老媽啊,你說你離婚就離婚,為啥生了我之後又把我給送回了林家呢?你看你弄的,人家林家一家人也不開心,我這一外人也挺尷尬的。
滿晴歎了口氣,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晃悠著走到了花園裏,趁著張大叔不注意,拎著水桶給那幾棵樹偷偷澆了點水。澆完還忍不住小聲對那幾棵樹念叨了幾句,也不管幾棵樹是不是聽得懂。
“我不能給你們澆太多水,要不然被張大叔看見了,肯定得說我。今天林月就回來了,如果她覺得你們缺水肯定會讓張叔給你們澆水的,乖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