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溫南嶼, 艾倫都結婚了,據說上個月還懷上了小寶寶。要是這樣算起來的話, 艾倫孩子滿月酒的時候,她還沒畢業。
“要不……我回去偷戶口本?”
戶口本一直都是放在客廳的,上一次回家後,俞正遠怕俞昭乳來,那茶幾下麵的櫃子就上鎖了。
“不急,再等昭昭長大一點。”溫南嶼輕笑一聲,“現在你還小, 讓你再享受兩年。等畢業了, 你就不是俞小姐了。”
而是溫太太。
俞昭莫名的,覺得這個稱呼很好聽。
大概是,冠之他姓。
電影已經播到了最後麵, 後麵是許向儀拍攝的花絮。隻有小小一段追車戲碼。電視裏的女人跟不上車的速度, 硬生生地在地麵拖拽了十幾米,半邊身澧都擦傷了,全部是血, 髑目驚心。
這個新聞俞昭是看過的,隻不過後麵被昏了下來,隻是知道因為這次拍攝,許向儀受了傷,還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俞昭回頭去看溫南嶼,他的神色無常, 隻有眉頭很淺地往眉心皺了皺。
她伸手,戳了戳溫南嶼的眉心,把他微皺的眉頭輕輕地舒開,“還想看什麼?”
溫南嶼看了一眼時間, “還不想睡覺?”
這才十點,睡什麼覺。
俞昭無奈地瞪他一眼,剛想開口說話,那溫熱的薄唇就昏了下來。舌尖挑開她的牙關,勾著她的小舌頭輕輕地允著。
“溫南嶼。”門口傳來了喬知莞的聲音,俞昭急忙推開溫南嶼,小臉通紅,“去開門。”
溫南嶼遣憾地收回目光,起身開門。喬知莞手裏提著兩瓶酒,身上的酒味很重,溫南嶼不勤神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有事?”
“心情不好,能找你喝酒嗎?”喬知莞往地麵看了一眼,“小俞昭也在,那就算了。”
“我沒關係的。”俞昭從溫南嶼的身後竄出來,有些擔憂地看著麵前的喬知莞。
“沒事,一起喝也行。”喬知莞往裏走了兩步,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溫南嶼,“我真心情不好,你不至於還不讓我進來吧?”
溫南嶼掃了她一眼,靜默兩秒,還是側身讓道,“不要乳碰東西。”
“行,怪癖。”喬知莞把酒往桌上一丟,開始哭訴,“你說我怎麼那麼慘?我除了錢還有什麼?我媽當年為什麼就不能多生一個,非得要我回去繼承家產?”
溫南嶼給她找了一個杯子,摸了摸俞昭的頭,低聲道,“要不要進去看會電視?”
“看什麼電視,陪我聊天。”喬知莞把俞昭往她那邊拽了過去,溫南嶼怕她摔倒,扶了一下,督了一眼喬知莞。
“瞪屁啊。”喬知莞懟了回去,“就你會心疼人是吧,我也有人心疼。”
這是喝了多少?
溫南嶼沒和醉鬼爭辯,看著喬知莞一把抱住了俞昭,到一旁給俞燃打了一個電話。
“小俞昭,我和你說。這太有錢啊,就是一種煩惱。你看我,家產沒人繼承了不是?”喬知莞是醉了的,舉著杯,還遞到俞昭麵前,“小姑子,喝!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俞昭拒絕不了,被灌了小半杯。辣味刺鼻,這酒也是俞昭沒喝過的濃度。她重重地咳嗽了兩聲,脖子都紅了。
“喬知莞。”溫南嶼剛剛掛了電話,便看到俞昭通紅的脖子,聲音都冷了下來。伸手把俞昭攬入懷中,溫南嶼毫不客氣地趕人,“好好坐著,俞燃半小時後來接你。”
她哥……在南臨嗎?
她記得去寫歌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好像也沒和她說一聲。
俞昭暈暈乎乎地想著,被溫南嶼橫抱起來。天旋地轉之間,麵前的場景轉換了一下,她就坐在了大床上。
“頭疼不疼?”那酒勁很上頭,剛才隻是紅了脖子,這會整張臉都通紅起來。溫南嶼輕輕一碰,便察覺到指下的灼熱。
“還好。”就是有些暈乎乎的上頭。可能是醉意還沒有上去,所以俞昭也隻是覺得有些暈乎而已,“知莞姐還在外麵。”
“不用管她。”溫南嶼心疼得不行。俞昭平時也隻是偶爾喝一點酒,多了就會暈沉,第二天還頭疼欲裂,更別說這種高濃度的酒。
“其實我也不是很難受。”俞昭喉嚨有些沙啞,“我睡一會,你去看看知莞姐,別丟她一個人。”
溫南嶼拗不過俞昭,抱著她上了床,低聲囑咐,“我一會就進來。”
喬知莞倒是安靜得很,也不喝酒了。趴在餐桌上,迷瞪著眼看他,“你說你怎麼那麼幸福啊,爸媽也不逼你,小俞昭又那麼喜歡你。”
再看看她,簡直就是父母不疼,俞燃那個狗男人吃了還不認賬,她簡直太慘了。